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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學心理咨詢的人

時間:2020-10-12 11:34:48 心理資訊 我要投稿

身邊學心理咨詢的人

  你的身邊有學心理咨詢的人嗎?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呢?身邊學心理咨詢的人是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希望能幫到大家。

身邊學心理咨詢的人

  敘事療法被稱為最新也最有潛力的一個療法,但其實挺小眾的。很多人不是很了解它是個什么東西,因為它“不是個東西”。

  敘事療法是發(fā)源于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一個后現(xiàn)代代表療法,因為大部分經(jīng)典療法都不是來自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都是來自英美國家。這個療法的根基里就帶著對于地方性文化的尊重,它的創(chuàng)始人叫麥克·懷特及大衛(wèi)·愛普斯頓。

  敘事療法與傳統(tǒng)療法在以下兩個問題上看法很不同:

  第一,是對于心理病理學看法的不同。

  就是對于究竟什么是心理問題以及如何應對心理問題這個最基本思考的差異。

  大家把心理咨詢行業(yè)稱作是“心理助人”行業(yè),所謂助人有一個基本的方向,就是要幫助他們走出痛苦。在這樣的預設下,我們會假定來訪者所抱怨的問題是他們所不想要的,是壞的東西,也正因為如此,很多人給心理咨詢行業(yè)做了很多有趣的比喻,最經(jīng)典的一個是說,“心理咨詢師是來訪者的垃圾筒”,它的前提是來訪者講的是“心理垃圾”。同時,我們受的教育又讓我們真正地、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重來訪者。試問,如果你面對的是一堆垃圾,你怎么去尊重他們?

  如果我們在骨子里認同這樣一個比喻,再做到對來訪者產(chǎn)生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就成了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實際上,從臨床工作當中能夠看到,來訪者分享的那些生活事件是他們真實的事件,很多是TA跟先生或太太都不會講的秘密,但他會跟你講,而且他還給你錢,你還說他講的那些是垃圾……

  當然,這還會有一些后續(xù)的問題。做心理咨詢工作的人,時間久了,慢慢會形成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郁氣質(zhì),即便你看到一個人高高興興從身邊走過,你也會想“誰知道背后會不會也是一把辛酸淚”呢。如果來訪者來到咨詢室跟你講了一件他特別高興的事情,你會覺得不正常。所以,網(wǎng)上說咨詢師的內(nèi)心是很陰暗的,他總會想“你有什么傷心事嗎?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這種態(tài)度是怎么來的?就是來源于精神病學的醫(yī)療話語。我們叫“心理醫(yī)生”,是給別人治療的,而治療一詞的特征之一就是他的病你知道,他不知道你知道。后現(xiàn)代思維對這點做了一些反思,當然它的背景有很多哲學基礎。敘事療法這樣看待這個問題:來訪者對于他的生活的了解一定比咨詢師更多。為什么呢?因為那是他的生活,他一天天過過來的,不管咨詢師多么聰明,你都不可能比他更懂他。當然,你可能會懂一些他不懂的東西,但你懂的那些是他要的嗎?

  我們所受的訓練,不管是多少流派療法的訓練,通通都在做同一件事情,就是在延伸那個療法創(chuàng)始人的人格理念。任何一個療法的創(chuàng)始人,對于“人”是什么會有一個基本認識,甚至對于什么叫做理想的生活、理想的人格有一套自己的理念,然后通過他的治療技術和手段自覺不自覺地去幫助來訪者變成那種人。

  每一個流派都在我們的心里種了一顆種子,關于“什么叫美好人生”的種子。如果能夠比較理想、毫無阻抗地把來訪者變成我們的療法所希望的樣子,就會把他治成內(nèi)心中的理想人格。換句話說,“治好后,他就成了你”,你會把來訪者治成你最想成為的樣子,說不定你還成不了那個樣子。

  這就像有個人在路上碰到你,問路。他心目中有個目的地,你不管,你的心目中也有一個目的地,你把那個目的地告訴了他,他有可能會到了那個地方,但他一定不會感謝你,因為那不是他想去的地方。

  所以敘事療法讓我們做的第一個思考就是,要首先分清楚來訪者所抱怨的問題在告訴我們關于這個人的人生的什么樣的故事。問題在敘事療法治療師的眼中,不是一個要去消滅的東西,而是一個現(xiàn)實,是一個我們介于理解、記錄來訪者生活故事的一個現(xiàn)實。

  首先要清楚的是,來訪者所抱怨的問題究竟是朋友還是敵人。舉個例子:我曾經(jīng)接待過一個被輾轉轉診來的年輕女孩子,她在上學路上被性侵,然后警察問她話的時候她說她沒有反抗,警察覺得這是一個問題。警察是女的,她希望女孩說她反抗了,所以警察跟我講,你就勸勸她,說反抗了就行了。對,我接到的任務是勸她說她反抗了,因為所有人都這么問她,她跟所有人說的都是,沒有反抗,如果問得多了她就會很憤怒。

  我就用敘事的方式問了她一個問題,“當時是什么力量讓你沒有去反抗呢?”然后,這個女孩子就很激動地跟我講,她和媽媽相依為命,媽媽腦血栓,身體偏癱,所以得要去照顧媽媽,當時那個環(huán)境沒有可以救她幫她的人,壞蛋還拿著一把刀子。她說,“如果我反抗的話,我被殺死了,就沒有人照顧我的媽媽了。”她爸爸很早就沒有了,她和媽媽領村里的補助,補助是按照人口劃分的,她家兩口人,可以領兩份。她說,“如果我被壞蛋殺死了,我媽媽不但沒有人照顧,而且會少一份生活費。”她說,“雖然我很痛苦,但我要努力給家里做點事。”所以她不反抗。通過一個提問,癥狀就變成了一種承擔、一種對于不容易人生的擔當。我問她,“通過這件事情你怎么看自己?”她說,“我覺得我還是一個有用的人。”

  她走的時候和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因為她來的時候還是會被很多人不停地問——你應該去反抗、你會去反抗,這些話影響了她,她覺得她不是一個好女孩。但你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問,她的人生故事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事件呈現(xiàn)出來,她就會看到不一樣的自己,是她更真實的自己。

  她跟我講,她有一段時間就是靠“我為了我媽也要活下去”這句話支撐下來的。她對于反不反抗這件事的解讀,跟大部分成年人的解讀毫無關系,唯一可以了解到她這段故事的途徑就是問她。

  第二,敘事療法關于咨訪關系的定位和傳統(tǒng)的治療方法是不一樣的。

  敘事療法認為,是咨詢師在向來訪者咨詢他怎樣過更好,而不是來訪者向咨詢師咨詢來訪者該怎樣生活。換句話說,敘事療法采用的是一種去專家化的態(tài)度,不要去當別人生活的專家。

  可能很多同行會說,我花了那么多錢學的東西你不讓我用?其實學習的過程,花多少錢都值,但到最后用的時候,你得把它都忘掉,因為你學的所有東西都是去增廣你的見聞,讓你可以不再受制于任何一種理想化的心理學理念、心理學大師、心理學技術,心理學等等等等。當你看多了的時候,你就淡定了。當你淡定的時候,來訪者才淡定得下來。所以你學的什么都不會浪費,但你不要把它當作可以賣弄的東西。

  心理咨詢師如果在咨詢過程當中特別有成就感,我們可以判定這個咨詢師是失敗的,因為咨詢師在用來訪者的生命成就自己的偉大。只有當你感覺到這個人真了不起,我竟然可以從他身上學到很多東西的時候,你才是成功的。那時候,你才能夠發(fā)自內(nèi)心地對來訪者產(chǎn)生尊重,因為你知道他的不容易,你知道他的人生智慧是在哪里的。

  心理咨詢師這個行當不是滿足心理咨詢師自戀需要的。當你真的可以放下所學,不再覺得那是你可以用來保護自己的鎧甲,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咨詢師,你才能夠像一個人一樣去面對來訪的人,那才是人和人的對話。

  有沒有發(fā)現(xiàn),很多人學了心理咨詢師的課程后就不大會說人話了?有一個說法叫,

  “如果你身邊有幾個學心理咨詢的人,你要挺住。”

  當我們的心被束縛在這些明相、這些心理學術語里,我們就遠遠躲在了角色的背后。如果我們的自尊、力量來自于我們的角色,又怎能夠走近來訪者的生活呢?

  你把所有招式都忘掉時你才是武林高手,你把咨詢的招式全忘掉時,你才是最好的心理咨詢師。

  病的典型也是一個問題。讀過統(tǒng)計學的知道那些病是咋算出來的嗎?“abnormality”(變態(tài))是“不正常”,那么“正常”是咋來的?就是經(jīng)典的倒“U”型曲線。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去把所有與這個問題有關的人做一個統(tǒng)計,然后做一個平均值,最準確的平均值的點就在頂上。如果你這個平均值夠精確,你就會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的得分剛好在那個點上。換句話說,咱們都變態(tài)。

  但是這樣打擊面就太大了。于是乎精神病學家找到了一個辦法,他在中間的兩邊各設了一個標準,只要不在那個范圍之內(nèi)的,你不正常也算你正常,超過的就叫不正常,叫變態(tài)。

  至于你是從好的那面超過還是壞的那面超過,不知道。你特別聰明?“變態(tài)”;你特別不聰明,“變態(tài)”,這兩類人放在一起叫“特殊教育”。鬼扯。

  每個人都有他的獨特性,而敘事療法關注的就是每個人的獨特性。比如,來訪者說“我要離婚了”,然后我們的內(nèi)心就會像火車開始鳴笛一樣,趕緊做好準備救他,可能就問他“你傷心嗎?”“我不傷心。”“那你……你失落嗎?”“不失落。”你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點情緒倒錯。然后你還想問第三個問題的時候被來訪者打住了,“你不要問了,我們只是為了要兩套房。”

  同一個事件,它的意義對于不同的人來說意味著不同的東西。我們看到一個人的問題時,不要急于用問題去界定他,而要看,這個問題對他來說為什么就成了問題。比如,一個人得了抑郁癥,他講“我覺得我一無是處,我毫無用途,我覺得這是個問題”,你從這句話里聽到了什么?他不想一無是處,這證明他是一個有追求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如果對一個完全沒有追求的人來說,他一無是處不是挺好嗎?

  我接觸過一個來訪者,是研究生,他跟我說,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特別高興,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坨屎。我說怎么會那么高興呢?他說“我就可以不用寫論文了呀”,而且“我不用考博士了呀,因為屎扶不上墻呀”。講這個的時候,他不把它當做一個癥狀,而是把它當成表達內(nèi)心訴求的途徑。

  很多人都覺得咨詢師應該完全可以做到價值中立。能做到嗎?如果你做到了,就是裝,如果你做到了,還沒啥感覺,那叫憋出了內(nèi)傷。做任何一個個案的,當他跟你說了一個問題,你一定會有聯(lián)想,不管是基于你的個人經(jīng)驗還是基于你學的療法,你一定有個方向在哪里。敘事療法受的最大訓練是盡最大可能去“看著”你的這個方向,別讓它在咨詢中呈現(xiàn)出來,然后變成一種引導。

  女孩子不反抗的案例,我稍微換一個問法,它就會變成一種引導,比如我問“你怎么不反抗呢?”甚至根本不需要問,我只要嘆一口氣,就有一個方向,“唉”,就表示她應該反抗。

  所以庸醫(yī)殺人還需要手術刀,二把刀的咨詢師害人,只需要一個不合時宜的微笑或嘆息。

  其實,只要你肯聽,來訪者一定會告訴你一個方向,只不過通常你不認同他那個方向,他身邊所有人都不認同他那個方向。

  《孫子兵法》講“陽在陰之內(nèi),不在陰之對”,就是光明的那一面不在問題別處,恰恰就在問題里面。當來訪者講他的人生非常黑暗時,你不要絕望,黎明快要來了。精神科大夫一定有經(jīng)驗,癥狀最熱鬧的時候最好治,最難治的時候就是沒變化。

  不管一個人做過多么邪惡、無恥、不靠譜的事,你都要記得,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一定有一個不一樣的自己。換句話說,邪惡是不能用邪惡的事情作為鑒定依據(jù)的。

  王陽明曾經(jīng)在貴州抓了一個江洋大盜,殺人的,是出了名的惡人。王陽明有個觀點是“人人皆是圣人”,這個江洋大盜讀過王陽明的書,審他的時候就特別難審,很好地印證了“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就黑王陽明,“你不是說人人皆是圣人嗎?你看鄙人如何?”王陽明會怎么回答?王陽明說,“你也是圣人”。江洋大盜哈哈大笑說,“真是讀書讀傻了。”王陽明也挺逗的,當時貴州很熱,應該比廣州還熱,他問江洋大盜說,“你熱不熱?”江洋大盜說,“熱呀,當然熱。”“你把衣服脫了唄。”江洋大盜就把外套脫掉,脫就脫,大丈夫還怕這個?王陽明說,“你接著脫”,“脫就脫!”這個人就把褲子也脫了,還剩下一條內(nèi)褲,大概是阿迪達斯的,他愣愣地看著王陽明,王陽明說,“這個也脫了。”江洋大盜臉都紅了,就跟他說,“多有不便吧?”王陽明拍了一下桌子說,“那便是圣人氣象!”說了這一句之后,那個壞蛋當下頓悟。為什么?他有羞恥之心。

  王陽明的案例告訴我們,不管來訪者的生活經(jīng)歷看上去多么悲慘,你都不要輕信。來訪者的表達,永遠不要從字面意思上去判斷,這就是敘事療法為什么使用敘事或講故事的原因。我們要把來訪者講的事兒比作一個故事,那是一個版本,他跟我們講他的人生和他跟別人講他的人生,是不同的版本,你會聽到不一樣的內(nèi)容。

  來訪者在咨詢室里跟你講那些成就,他會覺得不太對,他覺得跟你就應該講一些不高興的事兒。我曾經(jīng)有個來訪者,每次來做咨詢他就哭,哭完之后擦擦嘴,一句話都不說。這樣來了好幾次。我問他,你跟我講講是什么東西讓你流淚,他說老師,咨詢不就是哭的嗎?我聽說你們最大的耗材就是紙啊。所以,有的來訪者甚至有一種成見,來咨詢室轉了轉,竟然沒哭,這錢花得不值。他會對咨詢有一套自己的期待,這套期待會成為他的一個緣故,他用這個線索去組織他的生活經(jīng)驗,把最容易讓他哭的東西拿來講,實際上這件事他早就過去了。

  有次做咨詢,他是我督導的一個研究生。他說老師你不要老調(diào)時間,一周不見非常想念。我說為啥?他說你要是再不見我,我那些事兒就過去了。他說這一星期不高興的事兒,就準備這一小時來跟我講。我當時心里感慨,我們這是干的啥工作?作孽呀,如果他不需要來的話他可以一周都過得高高興興的。

  我還有一個來訪者也讓我特別傷心。他嗓門兒特別大,我有時候前后兩個案例離得挺近的,他剛出去,下一個就進來了,調(diào)整一下心情,要跟來訪者共情嘛,我就聽到他在樓道里大聲說“張三呀,我已經(jīng)定了一個麻辣香鍋的電話,我們一塊兒去啊。”你要知道他剛才在5分鐘之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你就會覺得究竟哪一個是真的他呀?不好說。所以在這個地方碰見了存在主義的味道。人是不可以被界定的,他不可以用他悲傷的往事界定,也不可以用他成功的往事界定,人是不斷被“講”出來的。所以心理咨詢確實有這么一個效果,通過“社會建構”,可以讓來訪者對自己有一個新的認識,“我是一個不一樣的人了”,他就會活出不一樣的人生來,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很多次,一次就夠,只要你的方法對,你的心情對,那個人也對,就對了。這些年有很多Single session case,就是這個案例只做一次就夠了。

  我曾經(jīng)接待過一個個案,是醫(yī)院男科大夫轉診過來的,被診斷為“心因性ED”,這個事兒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他來的時候情緒很低落,不愿意說。我就等著他。他說話的聲音,很娘,真的很像一個有問題的,我就問他,這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說我以前不知道哎,結了婚以后。“你什么時候結婚的?”“差不多兩個月。”“那你是怎么知道結了婚以后有這個病的?”“我看到我愛人我就發(fā)抖”。他看到愛人就躲,就怕她有要求,所以結婚之后他也沒在家睡過覺,天天加班,一開始他老婆還覺得,好男人啊,太有事業(yè)心了,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他愛人對他印象很好,談戀愛的時候沒有婚前性行為,覺得這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但結了婚以后也沒有,就很難理解了。醫(yī)生給他做了檢查,但也沒什么毛病。

  我就問他,“你愿意跟我講一講這個病為什么是‘心因性’的嗎?”他說,“我其實可以的。”“你怎么知道你是可以的?”“我自己可以嘛。換個人也可以。”我說,“換誰可以?”然后他就跟我講了一段塵封了很多年的往事。他有一個小學時暗戀的對象,暗戀到了極致的程度。在學校里面,只要他看到那個女生,他就看不到別人了。這男孩是一個三好學生,因為老師老表揚他,他可以做好事不留名,不值日也(主動)打掃衛(wèi)生。他跟我講,“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還給我發(fā)獎狀,其實我是為了去撿起女孩子寫錯了的草稿紙,他會把它展開了收藏起來,一直收藏到來做咨詢的時候。”深沉的愛啊。但他從來沒有跟人家表達過。

  他很關注那個女孩子,女孩子結了婚,生了孩子,他也絕望了。家里人覺得他老是追求事業(yè),耽誤了結婚,就給他找對象,他心灰意冷,覺得隨便找個人,只要是個女的就行。但是找了之后就發(fā)現(xiàn)過不了自己這關,覺得不能坑了人家閨女。

  然后他說,“咱是男人,咱得負責任。”請注意啊,之前他還在抱怨自己不是男人呢。我就問他,“你這個‘咱是男人要負責任’的觀念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他說“我從小就是這樣的,我這個人直腸子,替人家出頭,各種各樣的事情,從來不撒謊,也不撒謊騙自己。”他做生意的,經(jīng)常瞄準了就把底價告訴人家了,不過人家也不信。他就覺得這是一個美德。我們的主題就從“心因性ED”轉到了“做男人要負責任”上。我問他,“你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準備怎么處理現(xiàn)在面臨的這個事兒?”“離婚。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

  我就列出了一系列的困難,說“你要跟她離婚,萬一你老婆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她不跟你離了怎么辦?”他一一說了他的解決方案,可見他早就想過了。那為什么他不去實施呢?因為他會受到很多別的價值觀的碰撞。在這個咨詢過程中,他要做一個“負責任男人”的價值觀被放大,將他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生活剪成了“我要對人家負責”這一點,他就可以去做。而且他真的去做了,而且也沒啥事。他走的時候是昂首挺胸的,因為他對未來有了規(guī)劃、有了希望。

  不管是力量還是問題,都是一個社會建構的結構。我們在咨詢室里談問題,是各種各樣社會建構因素共同起作用的結果。

  在咨詢室里,談問題成了一個常態(tài)的狀態(tài)了。我們要慢慢從這種社會建構出來的體制化的過程中把它生活化。生活化的咨詢就應該是沒有咨詢師、也沒有來訪者,也沒有咨詢這回事。但不提心理做心理,不提治療做治療。大家覺得怎么可能?完全可能。

  佛教里面有一個說法,叫做“三輪體空”。布施的人、布施的東西還有接受你布施的那些人都是空的,就是你要從空性的層面去看助人行為,助人才不是一種交換。

  佛教講緣起性空,就是一切都沒有實體,因緣所生,因緣所滅。我們能夠跟我們的來訪者相遇、跟我們的學生相遇、跟我們的朋友相遇,是各種因緣和合而成的。關鍵在發(fā)心,你發(fā)什么樣的心、發(fā)什么樣的愿,咨詢就可以往哪個方向走,我們在幫助人的時候如果發(fā)的是空性層面的愿,那么這種變化不需要你作出多少努力,他自己就會變。來訪者是知道他的方向在哪里的,只是沒有人跟他站在一起。

  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都不是一個人,你從小到大,你所認識過、你所結緣過的一切人都會在你的心里面留下痕跡,他們不但會留下記憶,還會留下聲音。他們會各自說著你應該怎樣生活,當你出現(xiàn)沖突的時候不是你卡住了,是你內(nèi)心的兩種聲音卡住了。其實人不是獨存的,人是社會關系的產(chǎn)物,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很多人,就像一個社會一樣。米歇爾·福柯說過一句話,“其實不是人在說話,而是話說人”,我們每個人都被各種各樣的社會話語說著。只要讓來訪者在咨詢室里讓那些支撐他的話得到表達,然后賦予他力量,來訪者的生活就會不一樣。

  那么究竟誰在作主?沒有人作主。社會建構的意思就是,沒有人作主。蘇軾寫過一首詩,題目叫《琴詩》,“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聲音是從哪兒來的?從琴上來的還是從你的指頭上來的?還是就是那個碰觸?誰也不能作主。咨詢師和來訪者見面就像是這樣的一個機制,就像一段音樂在不斷地流淌著往前走,像沒有目的地的旅行,不知道這段話會到哪里去,也恰恰是這種不知道創(chuàng)造了一種足夠開闊的心理場,讓來訪者的故事,不管是悲劇還是喜劇,都可以燦爛地上演。都可以在你們的空間里呈現(xiàn)出來。

  《菜根譚》里面有句話,人要厚德,要能夠包容所有人,怎么厚德呢?弘量,弘法的弘,量就是心量;怎樣能夠弘得了量呢?要廣識,多學習、多見各種生活方式。廣識、弘量、厚德,這是心理咨詢的三部曲。來訪者不管是什么樣的人,你都要坐得住、聽得進、說得出。好多咨詢師做咨詢坐不住,人家說一點什么事兒,自己就緊張得不得了。你怎么樣才能坐得住?你要見過,如果你要見過比這個更慘烈的,不就坐得住了?

  但坐得住還不夠。坐得住可能會輕視來訪者的問題,還要“聽得進”,盡管他講的這些事兒你都聽了N遍了,你還是能夠像第一次聽那樣聽。還要說得出來。有時候有些問題你不敢問,你為啥不敢問呢?因為你心里有答案,你擔心,其實有很多擔心都是多余的。

  不管是一個多么大的大師去做咨詢,還是多么小的新手去做咨詢,做咨詢的時候都是靠著同一個東西,你的人格。你的訓練究竟把你訓練成了什么樣的人,你是否具有滋養(yǎng)作用的人格,這才決定你的咨詢是否生效。人本心理學家卡爾·羅杰斯說:

  “我做咨詢主要就是靠人際關系,無條件的積極關注,我從來不指導來訪者。”

  不要輕視了來訪者。來訪者看你比你看他要清楚得多哦,因為他沒有受過心理學的訓練。而你所受的訓練都是有色眼鏡,都是個框架,讓你不能夠完整地看待對面這個人。也正因為如此,敘事療法的定義就是,沒有好的咨詢師是靠老師和教材培養(yǎng)出來的,好的咨詢師都是來訪者教出來的。你怎么被教出來的?就是來訪者一天天地告訴你,你學的那些都不對。也正因為如此,你在來訪者面前就不得不放下面具,以一種謙卑的心態(tài)去陪著,就夠了。

  敘事療法認為,人不是問題,問題才是問題,要去了解這個問題再告訴我們關于這個人身上的故事。我們不是專家,來訪者才是專家,我們的工作就是讓他知道他是專家,我們的來訪者很優(yōu)秀,但他不知道,我們就是讓他看到他有多么優(yōu)秀,而且還不能說。

  敘事療法里的很多理念和中國傳統(tǒng)文化都有默契,我們治療完了不是說這個人就沒有心理問題了,他的心理問題恰恰就是他人性中最光輝的一面。所以要全面地去看這個問題,叫觀其全,知其通,你要知道它的脈絡在哪里,然后取其宜,去找最適合他人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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