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會看哭的傷感日志
其實男人也有淚腺,有些傷感日志,他們看了也會哭的。今天小編為大家整理男人都會看哭的傷感日志,歡迎閱讀!
男人都會看哭的傷感日志一:我一大男人都看哭了
我和靜分手了,因為有一次我橫穿馬路,她很生氣。
靜是個很好的女孩,很漂亮也很溫柔,很多朋友說我離開她很傻。
雖然我也很舍不得,可我還是放手了。
第一天, 她沒有起床,把自己用被子捂的嚴嚴實實的,她宿舍的人都不敢去安慰她,她一天都沒有吃飯,連刷牙洗臉都沒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到她在被子里抽泣。
第二天, 今天她吃飯了,是她的宿舍同學強制性的讓她吃的,她的眼眶紅紅的,我總說她是個愛哭鬼,她每次都噘著小嘴說她不是。
第三天, 今天她穿的很妖艷,走進一家酒吧,喝了好多酒,用一種很誘惑的眼光環(huán)視全場,好多人上來搭腔“小姐,你好漂亮啊”。
她喝了很多,當一個年紀可以做她爸爸的男人對她說“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她把手中的酒全潑在他的臉上,那個該死的老頭揚起他的手掌就要打下去的時候,小睦他們來了,救了靜,這一切我都知道,我就在酒吧的一個角落里看著。
第四天, 今天她早早就起床了,忙忙碌碌一上午,然后把自己關在浴室里好久,當舍友們踹門進去的時候都驚呼到:好干凈啊。
第五天, 她開始學習了,其實她原來學習很好,我們開始后受我影響她的成績也退步了,這也好,轉移一下注意力,恢復的也快。
三個月后!她做了學生會主席,她越來越能干,也開朗了不少,馬上她就要靠研了。
一年后!在她身邊的男人很多,比我優(yōu)秀的也很多,可她根本沒在意過,不過她和宇很好,校園里傳他們的關系很曖昧。她只是把他當哥哥,可是流言是擋不住的。
三年后!她要結婚了,新郎是宇,她在寫結婚請貼,一張,兩張,三張……寫到第十二張的時候她哭了,趴在桌上眼淚完全抑制不住,我上前一看,所有的喜貼新郎寫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也很想哭,可是鬼魂是不能哭的,我沒有眼淚。
三年前,我橫穿馬路,遇上車禍。
當時,我手里還提著給她買的生日禮物。
我在電話里告訴靜:你絕對想不到,我給你買的是什么禮物。
我也沒有想到,如今禮物還在,可我卻永遠交不到靜的手里了。
男人都會看哭的傷感日志二:男人看了都會哭
如果有一天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后的歸宿是在你的懷里。即使喝下奈何橋邊那碗遺忘前世的孟婆湯,
來生,我依然能夠帶著對你懷抱的記憶去找到你。
在新婚之夜,我突然問了丁宇這樣一個問題:“阿宇,我們總有一天會老去,直至死亡。如果可以讓你選擇,你希望自己最終的歸宿在哪里?
話甫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大喜的日子問這樣的問題,太煞風景了。
果然,丁宇沉默了。
我正想出言挽回時,丁宇卻開口了。
“如果有一天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后的歸宿是在你的懷里。這樣,即使要喝下奈何橋邊的孟婆湯,來生,我依然能夠帶著對你懷抱的記憶找到你。”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色。然而,丁宇的話中所透出的認真與堅決,卻讓我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震撼沖擊著靈魂。
是的,那時,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丁宇是個性格很溫柔的男人。我不知是否因為這樣的性格阻礙了他,至今仍然在一家公司里當著一名普通的職員。當初結婚時,很多朋友都不理解我為何會選擇他,畢竟,他一個月的薪水僅及我的四分之一。然而我始終執(zhí)著的認為那顆溫柔的心能撫平我每日的辛勞。
結婚大半年了,我們始終住在公司的一棟三層樓的小公寓里。雖然只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可我們都沒有怨言,用丁宇的話說:“房子和面包總有一天會有的。”盡管我也想住進一棟漂亮的房子中,但這個物價頗高的城市讓我只想先安排好每日的生活。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漸漸感覺到了一種悲哀。我曾經相信平淡才是愛的真實內涵,可日復一日的相同生活模式,讓我開始心生厭倦。柴米油鹽取代了浪漫激情,婚姻開始呈現的乏味讓我對它未來的走向逐漸迷茫起來。
我多么希望丁宇也能感覺到,或者這樣,他會做一些改變。但丁宇卻似渾然不覺,每日如常。丁宇的文筆不錯,還發(fā)表過一些小文章,所以,下班后總喜歡伏在桌上寫寫畫畫的。我想讓他能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卻總未見成效。長久下來積累的對婚姻的迷惘和悲哀讓我的心逐漸麻木和封閉起來,再也感覺不到一絲丁
宇的愛。
許勇就是這個時候闖進了我的生活中。
公司搞了一次晚會,我獨坐在舞池邊品著紅酒,百無聊奈之際,一個中年男人邀請我跳支舞。
晚上已經有很多人來向我發(fā)出過邀請,但都被我以各種理由婉拒了。然而面前這個男人,似乎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出中年男性,特別是那種事業(yè)成功者特有的魅力,讓我無法拒絕。
樂曲聲中我和他輕輕擁舞在人群中。迷幻的燈光讓我一時間有些暈眩。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到:“陳冉!對嗎?企劃部的。”
我小吃了一驚,抬眼望著他。這個男人個子不是很高,大概只有1米76左右,然而那股氣勢卻讓我不得不去仰視他。
“很奇怪是嗎?如果連手下員工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還怎么混啊!”他輕佻的語氣卻使我心中一緊,疑惑下,我張口就問:“你是……”
恰在這時,一支舞曲結束了。他擁著我,附耳輕言:“我叫許勇。你是今天唯一一個和我共舞的女性。”說完,翩然離去,只留下我愣在那里。
這個男人,就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而我,競是今晚舞會中唯一和他共舞的人?
一絲虛榮的滿足悄悄爬上了我的心頭。
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推開家門,丁宇仍然在伏案疾書。見我回來,丁宇把書稿都收了,然后從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
“老婆,累了吧?這碗是你最吃的……”
“雞蛋肉絲面,對嗎?”我打斷了他的話。丁宇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結婚這么久,他還是像剛戀愛那會一樣,經常用這個動作來表示他的不知所措。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打斷了他的話,但今天總覺得自己像做了賊似的,脫口又說:“你除了會寫寫字,下個雞蛋面,你還能做什么呀?”
丁宇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有些愧疚地望著他手中那碗兀自熱氣騰騰的面,輕聲道:“對不起,宇,我可能是太累了。”
丁宇也把表情放松了,柔聲問我:“那,要不就早點休息?”
“嗯。”我點了點頭。
晚上睡覺時我頭一回背對著丁宇,當他自后抱住我時,我輕輕地掙了一下。
丁宇的手臂一僵,縮了回去。
我沒有說話,黑暗中,腦海里一直出現著許勇那渾厚而瀟灑的身形。
平淡的日子有持續(xù)了一個星期。
這天正好是周末。剛下班,許勇給我打來電話。我一點都不驚訝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機號碼的,畢竟,他是我的上司。
到家時丁宇興致盎揚地說兩人一起去湖濱公園,因為從今天起免費對游人開放。我歉然說道晚上同事約著一起聚會?吹贸龆∮詈苁,但轉而他有笑說玩開心點。
皇倫飯店是本市一座很有名的四星飯店。能在這里經常出入的人非富即貴。剛到門口,就看見一身藏青色西服的許勇立在那里。
我隨著許勇步入大堂時,被眼前的華貴震住了。迎面正中央是一個彩色噴泉,噴泉背后的一個小圓臺上,一位優(yōu)雅的女琴師正彈奏著舒緩的樂曲,兩邊的餐桌上,盡是一些衣著高檔時尚的男女。
下意識望了一眼自己那已是退出流行的著裝,我不禁暗生慚羞。
我們在大堂一株棕櫚樹后的空位上坐下。這個地方視線很隱蔽,坐著可以窺見整個大堂而從外面卻不容易看到里面。
幾杯紅酒下肚,我逐漸放松了自己。許勇端著杯子,含笑問道:“知道我那天為什么只請你跳舞嗎?”
我不解。
因為你獨自坐那的樣子打動了我。“我更是不解了。公司里美女如云,我想自己并算不上最出色的。
“我挺羨慕你的丈夫。如果我有一位這樣美麗的妻子,是不會讓她在這樣的青春里把雙手變粗糙的”。
許勇話中的意思讓我有些慌亂。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對你說著這種暗示性的話語,讓我突然有了一絲害怕。至于到底在怕什么,在那一刻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guī)缀跏怯行⿸暝卣f道:“不,許總。我丈夫是個很稱職的男人。”
許勇竟然笑了出來:“你在自欺欺人!一個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該有你那樣無助而茫然的眼神!它讓你美麗的雙眼失去了應有的神采!”
在當時,這番話重重擊中了我的心事,我像一個孩子般伏在桌上哭了出來。半年多來的迷惘,被這個男人輕易的揭開了。
鋼琴樂的旋繞中,許勇的手撫上了我的頭發(fā),耳畔,是許勇溫柔的訴說:“小冉,讓我來給你的生活重新注入光彩,好嗎?”
仿佛有一道旋渦將我吸了進去,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晚,我沒有回家。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過的如同貴族一般富奢。我總是挽著許勇,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出入各種高級社交沙龍中。這一切都是那樣的真實,我卻依舊恍惚如夢。
那晚我沒有回家,丁宇并沒有過多的追問。后來去了公司同事才告訴我說丁宇電話都打到她們那里了。我知道丁宇已經明白我向他撒了謊,可是他為什么沒有揭穿呢?不過我和許勇的關系是很隱秘的,而那些高級社交活動又是丁宇難以涉足的。
可丁宇卻比以前有了變化,回到家中只是寫東西,如果我不問他什么他也免開金口。他的飄忽不定讓我更生厭煩,莫名的,兩人進入了冷戰(zhàn)。
丁宇每日開始獨自做飯,而我則和許勇在外面把日本料理法國大菜吃了個轉。只是在一次回家時,看見凌亂的廚房和桌上幾根火腿腸時,我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絲愧疚。
這天,我和許勇在一家商場里閑逛。這里面都是一些高檔時裝,可以說是專為許勇這類人設的。我想自己應該不在這類人中,但是原始的虛榮卻被滿足了。
我漫不經心瀏覽著兩邊衣架上價格高昂的服裝時,許勇的腳步突然停了。我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他卻沒有看我,只是說道:“那個男人一直在看著你。”
我順勢看去,身子一下子僵了,釘在了原地。
丁宇。
我一陣慌亂。這種以他的能力買不了的東西的地方是他從不涉足的,我做夢都沒有了到他竟然會出現在眼前。
丁宇的眼神和復雜,仿佛很多東西鉸在一起,那眼神,沒來由讓我心一痛。我拋開許勇,奔向丁宇:“丁宇,你聽我說……”
丁宇轉身跑了。
我頓在那里,緊咬著下唇,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一動也不動。
許勇走過來,摟著我輕笑:“好了,別看了,我送你回家!”我斜了他一眼,心里恨他還能笑的出來。就在那一瞬,我生出了一絲疲倦和后悔。我沒有回答,任由他將我送到家門口。
家中,丁宇正在狠命吸著一支又一支香煙。燈光中,屋里彌漫著黃昏的嗆人的煙霧。只這一會時間,丁宇竟憔悴的似乎有些蒼老了。
我凝視著那張從相戀至今已五年的熟悉面容,眼眶有些濕潤了。
丁宇又狠一口煙,掐滅了煙火:“小冉,既然回來了就早點睡吧。”
他的語氣冷靜的大出乎我的意料。我涌起一股不安,問道:“你……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他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無奈而凄然的笑容出來:“不用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我咬了咬嘴唇,輕聲道:“阿宇,我……”
丁宇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小冉,別說了。我是真的不想聽了,你和他的事,我其實早知道了。”我頓時望著他,卻看見嘴角那絲苦澀:“別忘了,我的好多同學都混得比我好。我一直不相信他們說的,今天卻親眼看見。你和他在一起那種快樂的樣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丁宇又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聲音已有些哽咽:“小冉,我很愧疚。”
我哭了了;原來,他并非心中沒有想法。我說:“阿宇,我們重新開始吧,好嗎?”
丁宇只吸著煙,冷冷地望著我。那蒼白的面容令我不敢逼視。
他的沉默,給了我清晰的答復。
一周后,我和丁宇把結婚證書換成了離婚證書。
走出法院的大門,我一時有些暈眩,仿佛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氣晴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異樣的味道。壓的厚重的烏云似乎沉甸甸地壓在了心上。
我們都沒有說話。還是丁宇先開口:“走吧,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等他來接你。”
我聽了無話,全身卻空蕩蕩的,有種很強烈的失落。我想哭,是一種突然間的情緒。直到現在,這一切恍然如夢,而我竟不知身在何方。
回到那共同生活過的屋里,我便收拾著自己的衣物。我想把存折給丁宇留下,卻被他拒絕了。
外面,響起了急促的喇叭聲。
許勇來了。
我步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這屋里曾那樣熟悉的味道將從此陌生,而我的`心情卻紛亂如麻,不知從何整理。
忽然,丁宇叫住我,遞給我一個盒子。我詢問的看者他,沒有接。他的表情又現出了往日那種急促:“這……這是送給你的。就算是個紀念吧!”
“謝謝!”我想打開,被他止住了。
“別看了,走了再看吧;蛘,永遠別打開了。”
我又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望了一眼窗外,天氣陰沉的可怕。雖然才下午五點多,卻已然如黑夜降臨。
懸掛的電燈莫名的搖晃起來,接著便熄滅了數秒鐘。我無緣無故打了個寒噤。
屋外喇叭聲又響起了。
燈又滅了。
忽明忽暗幾次后,燈泡掙扎著送來一次光明之后,徹底滅了。就在那一霎,我竟看見了丁宇臉頰上垂落的眼淚。
房屋劇烈的抖動起來。
一切是那么突如其來。
僅僅是沉默了幾秒,屋外便如炸鍋般,人聲鼎沸,各種雜亂無章將我的驚恐推上了極致。
天花板上的墻皮簌簌地掉了下來。房屋的抖動更劇烈了。
我感到世界末日的來臨。
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抱住我,低沉而鎮(zhèn)定的聲音響在耳邊:“小冉,別怕,我保護你出去,然后趕緊坐他的車走!”
就在說話的同時,屋外依稀傳來汽車發(fā)動聲。丁宇護著我,摸索著打開門,我大聲叫道:“許勇!許勇!”
沒有人回答。
房屋的抖動讓我已經站立不住了,許勇竟然不顧我而先行逃生更讓我全身冰冷,滿心都是被欺騙的絕望。
“喀喇”一生巨響,幾乎同一時間,我被丁宇用力推到一邊。黑暗中,一個重物壓在了我的腿上,劇痛下的我大叫了起來。接著便聽到丁宇悶哼的一聲。
我的恐懼支配了所有的思維,開始語無倫次:“那個混蛋!竟然先跑掉了!混蛋!”罵了半晌又一陣劇痛襲來,反而讓我從歇斯底里中清醒了過來。我試探著開始呼喚丁宇。
黑暗中,丁宇的聲音清晰地傳來:“我沒事。小冉,你有沒有怎么樣?”
“我的腿被砸著了,動都動不了。”我的聲音里已有了哭腔,“那個xxx蛋,居然先逃掉了,混帳東西!”
丁宇沒有回答,半天,嘆了一口氣:“現在別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了。好歹我總陪著你啊。”頓了頓,他有些無奈: “看來得等到明天才有人救我們出去,我的腿也被壓住了。”
這種地獄般的恐怖經歷我從未有過,疼痛和恐懼讓我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
我覺得自己已經快崩潰了。
“小冉,丁宇叫我的時候聲音中仿佛有一點笑意:”還記得咱們結婚時,你問我的問題嗎?“
“……”
“你忘了?再好好想想啊。就是新婚之夜的時候。”丁宇的語氣還是那么沉穩(wěn),我的心竟也安定了不少。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這種危急時候提到這件事,但我還是老實回答了。
“你說,明天的報紙上會不會登一則新聞,題目……題目就是……地震中夫妻徇情雙亡?”丁宇的聲線顫抖著。我一慌,焦急地問道:“丁宇,你沒事吧?”在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中,只有他才能讓我覺得安心。
“我……我真的沒事,你……還擔心我嗎?……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是長久的悄無聲息。情急之下,我拼命掙扎著身子,腿上的劇痛瞬間沖擊著大腦,我一下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悠然醒了過來。睜開眼,仍然是一片黑暗?謶秩缤恢痪薮蟮哪д谱プ∥业纳碥|,我極度無助地大聲呼喚著丁宇。
良久,才聽到丁宇微弱的聲音:“小冉,我在……在這里,你……你還好吧?”
我終于痛哭出來:“阿宇,我……我怕……”
“別哭,別哭啊!”丁宇有些慌張,“我……我會陪著你,你別……別哭……”聽著他強做鎮(zhèn)定的安慰我,我的心仿佛被撕了一個大口。
“真的,別哭了。我……我以前不是說過,不管多……多危險,我都會在……在你身邊……”丁宇的氣息越來越急促。
“阿宇,你別嚇我,別嚇我!嗚……”我泣不成聲。
丁宇沒有回答。
我慌了,心頭狂跳。
“咳……咳……小冉,我……好想……睡……”
我的淚水如泉涌般不止:“不要,阿宇,你要堅持住,千萬別睡著!”
“呵……呵,我……我不睡…我要陪……陪著你……到天亮……”丁宇的氣息微弱地似在空起中飄蕩。
一團火在我胸中燃燒起來,腦海中不斷出現以前我們相戀時和結婚后的場景。雖然總是那么平淡,但現在我才發(fā)覺這種平淡竟是那么真實和寶貴。我一直在自我悲哀,卻不明白自己所追求的幸福就孕育在這些平凡中。而我,直到這生死交關之時才發(fā)覺。
“小冉……我……好冷……,看來……我沒辦法……陪你了……”丁宇竟然還在自責!
“不!”我用盡力氣大叫:“我不許!阿宇,你說你要一直陪我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想和你過完這輩子!你答應我啊!”
黑暗中,是無盡的沉默。冰冷的空氣里溢滿了死亡的氣息。
“對……對不起,小冉,我……我失信了……”
巨大的悔恨瘋狂地噬咬著我的心,那種鉆入骨髓的痛楚讓我無出發(fā)泄,淚水卻無法停止。我這才知道,這個用生命來拯救我的男人,是那樣深沉地愛著我。然而,他的愛竟是用生命才讓我真正明白!
無盡的悲傷中丁宇似乎在自言自語,只是聲氣卻是極其微弱。
“如果……有一天……將……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希望……最后……的……歸宿……是在你……你的懷中,即使……即使……喝下……孟婆湯,我……我來生……還是……還是會……找到……”
任憑我如何大聲呼喚,卻再也聽不到丁宇的任何聲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讓我徹底崩潰了。
冰涼透骨的寂暗里,只有我無止無盡的悲傷。
不知過了多少個小時,我終于被人從殘垣斷壁中救了出來。
眼前,是我這一生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畫面。
一面坍塌的墻死死壓住了丁宇的大半個身子,只有左手臂和頭還在外面。在丁宇的身下,一大灘血漬早已變成褐色。丁宇的臉龐仍對著我躺倒的方向,掛著笑容,似乎正準備繼續(xù)安撫我的恐懼。蒼白如雕刻的臉上,是一雙永遠也睜不開了的雙眼。
我的胸口猶如被萬斤重錘擊中,一下子撲到他的旁邊,抱著他的頭,用盡了全身的氣力嘶喊道:“丁宇——”
聲音劃開了廢墟,卻換不回永遠沉睡的丁宇。
周圍的救護人員無不潸然淚下。
一個月后,當許勇手持鮮花出現在醫(yī)院時,被我當面把花仍到了他的臉上。病床邊,是一疊散落的文稿,是丁宇在工作之余寫的一本《我愛我妻》,里面,記述著我們自相戀以來所有的生活點滴。
我沒有罵許勇,我不想讓他卑劣的靈魂侮辱到我懷中的丁宇。
是的,我懷中的丁宇的——骨灰盒。
他說過,我的懷里是他最后的歸宿。
我要他下輩子還能找到我。
淚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黑色的盒子上。那里面,是我一生唯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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