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學大師蘇步青的故事
蘇步青,浙江溫州平陽人,祖籍福建省泉州市,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著名的數(shù)學家、教育家,中國微分幾何學派創(chuàng)始人,被譽為“東方國度上燦爛的數(shù)學明星”、“東方第一幾何學家”、“數(shù)學之王”。下面是應屆畢業(yè)生網(wǎng)小編為大家搜集的數(shù)學大師蘇步青的故事,供大家參考。
蘇步青(1902.09.23~2003.03.17),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杰出的數(shù)學家,被譽為數(shù)學之王,主要從事微分幾何學和計算幾何學等方面的研究。
蘇步青自1931年3月應著名數(shù)學家陳建功之約,載著日本東北帝國大學的理學博士榮譽回國,受聘于國立浙江大學,先后任數(shù)學系副教授、教授、系主任、訓導長和教務長。至1952年10月,因全國高校院系調(diào)整,他才有點不太情愿地到了上海復旦大學數(shù)學系任教授、系主任,后任教務長、副校長和校長。他曾任多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全國人大代表,以及第七、第八屆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和民盟中央副主席等職。
回望蘇步青的百年人生路,也是崎嶇泥濘,故事多多,今選幾則以慰讀者。
故事一
公元1902年9月23日,那是一個普通的日子,可對祖輩從福建同安逃荒到浙江平陽帶溪村的蘇祖善家來說,那是一件難得的大喜、大吉的日子。真是老天有眼,天官賜福。蘇祖善家添了一丁,夫妻倆笑得合不攏嘴,終于有了世代務農(nóng)的“接班人”?商K祖善夫妻倆從未上過學,嘗夠沒有文化的苦,望子成龍心切,于是給兒子選取“步青”為名,算命先生還說上一番好話,以“步青”為名,將來定可“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名字畢竟不是“功名利祿”的天梯。正當同齡人紛紛背起書包上學的時候,蘇祖善交給兒子的卻是一條牛鞭。從此,蘇步青頭戴一頂父親編的大竹笠,身穿一套母親手縫的粗布衣,赤腳騎上牛背,鞭子一揮,來到臥牛山下,帶溪溪邊。蘇步青家養(yǎng)的是頭大水牛,膘壯力大,從不把又矮又小的牧牛娃放在眼里。有一次,水牛脾氣一上來,又奔又跳,把蘇步青摔在剛剛砍過竹的竹園里。真是老天庇佑,他跌在幾根竹根中間,未有皮肉之苦,逃過一劫。
放;丶,蘇步青走過村私塾門口,常被瑯瑯的書聲所吸引。有一次,老師正大聲念:“蘇老泉,二十七,始發(fā)憤,讀書籍。”他聽后,就跟著念了幾遍。此后,他竟記住了順口溜,放牛時當山歌唱。
蘇祖善常聽兒子背《三字經(jīng)》、《百家姓》,心存疑惑。有一次,正好看見兒子在私塾門口“偷聽”,為父的心終于動了,夫妻一合計,決定勒緊褲帶,把蘇步青送進了私塾。
故事二
9歲那年,蘇步青的父親挑上一擔米當學費,走了50公里山路,送蘇步青到平陽縣城,當了一名高小的插班生。從山里到縣城,蘇步青大開眼界,什么東西都新奇。他第一次看到饅頭里有肉末,常用飯票換成錢買“肉饅頭”吃。一個月的飯票提早用完了,只好餓肚子。他見到燒開水的老虎灶,也覺得好玩,把家里帶來的雞蛋擲進鍋里,一鍋開水變成一鍋蛋花湯,燒水工看到氣極了,揪住他打了一頓。
蘇步青整天玩呀、鬧呀,考試時常坐“紅交椅”,到期末考試,他在班里得了倒數(shù)第一名?墒,他的作文寫得還不錯,私塾里的“偷聽”,激發(fā)了他學習語文的興趣,為作文打了一點基礎。然而,語文老師越看越不相信,總認為蘇步青的作文是抄來的。因此還是批給他一個很低的分數(shù)。這樣,更激發(fā)了他的牛脾氣,老師越說他不好,他越不好好學,一連三個學期,都是倒數(shù)第一名。同學和老師都說他是“笨蛋”。
有一次,地理老師陳玉峰把蘇步青叫到辦公室,給他講一個小故事:“牛頓12歲的時候,從農(nóng)村小學轉(zhuǎn)到城里念書,成績不好,同學們都瞧不起他。有一次,一個同學蠻橫無理地欺負他,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他疼得直打滾。那個同學身體比他棒,功課比他好,牛頓平時很怕他。但這時他忍無可忍,跳起來還擊,把那個同學逼到墻角,撳在墻上。那同學見牛頓發(fā)起怒來如此勇猛,只好屈服。牛頓從這件事想到做學問的道理也不過如此:只要下定決心,就能把它制服。他發(fā)憤圖強,努力學習,不久成績躍居全班第一,后來成了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蘇步青見陳老師不批評他,還給他講故事,心里很感激。陳老師見他垂著頭,摸摸他的頭后說:“我看你這個孩子挺聰明嘛,只要肯努力,一定可以考第一名。”又說:“你爸爸、媽媽累死累活,省吃儉用,希望你把書念好。像你現(xiàn)在這樣子,將來拿什么來報答他們?”蘇步青再也抑制不住心靈的震撼,淚水像斷線的珍珠淌在自已的胸前,第一次感到自己做錯了事。此后,他完全變成了懂事的孩子,不再貪玩,刻苦讀書,到期末考試得了全班第一名。
故事三
溫州的浙江省立第10中學的一堂數(shù)學課,把蘇步青引向通往數(shù)學王國的路。從日本留學回溫州的楊老師在上數(shù)學課時,帶著憂國憂民的真情:“當今世界,弱肉強食。世界列強仰仗船堅炮利,對我國豆剖瓜分,鯨吞蠶食。中華民族亡國滅種的危險迫在眉睫。為了救亡圖存,必須振興科學。數(shù)學是科學的開路先鋒,為了發(fā)展科學,必須學習好數(shù)學。”楊老師的話,打動了蘇步青的心。從此,他的興趣從文學向數(shù)學轉(zhuǎn)移。有一次,蘇步青用20種不同的方法證明了一條幾何定理。校長洪泯初得知后,把蘇步青叫到辦公室,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好學習,將來送你留學。”到蘇步青中學畢業(yè)時,洪校長已調(diào)到北京教育部任職,但他仍關心蘇步青的學習,寄來了200元資助蘇步青留學。
1919年,17歲的蘇步青買了一張去日本的船票,余170元錢要維持3個月的生活,實在很艱難。他每天只能吃兩餐飯,無錢請日語老師,只好拜房東大娘為師。最后他用流利的日語回答了主考官的提問,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名牌學校——東京高等工業(yè)學校電機系。1924年,他又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日本東北帝國大學數(shù)學系,師從著名幾何學家洼田忠彥教授。1927年,大學畢業(yè)后,他又在課余賣報、送牛奶、當雜志校對和家庭老師,用所掙得的錢做學費,免試升入該校研究生院做研究生。并以堅強的意志,刻苦攻讀,接連發(fā)表了41篇仿射微分幾何和射影微分幾何方面的研究論文,開辟了微分幾何研究的新領域,被數(shù)學界稱作“東方國度上升起的燦爛的數(shù)學明星”。1931年3月,他以優(yōu)異的成績榮獲該校理學博士學位,成了繼陳建功之后獲得本學位的第二個外國人。此后,國內(nèi)外的聘書像雪片似的飛來,蘇步青一一謝絕。因為兩年前陳建功獲理學博士位時,曾約蘇步青到條件較差的浙大去。蘇步青說:“你先去,我畢業(yè)后再來。讓我們花上20年時間,把浙大數(shù)學系辦成世界第一流的數(shù)學系……”這興許就是蘇步青在全國高校院系調(diào)整時不愿離開浙大的情緣。
走上工作崗位后,蘇步青在科研和教學上取得了令世人嘆服的光輝業(yè)績,除做研究生時發(fā)現(xiàn)的四次(三階)代數(shù)錐面,被學術界譽稱為“蘇錐面”外,后在“射影曲線論”、“射影曲面論”、“高維射影空間共軛網(wǎng)理論”、“一般空間微分幾何學”和“計算幾何”等方面都取得世界同行公認的成就,特別在著名的戈德序列中的第二個伴隨二次曲面被國內(nèi)外同行稱為“蘇的二次曲面”。他還證明了閉拉普拉斯序列和構造(T4),被世界學術界譽稱為“蘇(步青)鏈”。因此,德國著名數(shù)學家布拉須凱稱蘇步青是“東方第一個幾何學家”,歐美、日本的數(shù)學家稱他和同事們?yōu)?ldquo;浙大學派”。的確,自1931年到1952年間,蘇步青培養(yǎng)了近100名學生,在國內(nèi)10多所著名高校中任正副系主任的就有25位,有5人被選為中國科學院院士,連解放后培養(yǎng)的3名院士,共有8名院士學生。在復旦數(shù)學研究所,蘇步青更有谷超豪、胡和生和李大潛高足,形成了三代四位院士共事的罕見可喜現(xiàn)象。
故事四
“七七”事變后,浙江大學被迫西遷。在這國難當頭,舉校西遷時,蘇步青接到一封加急電報:岳父松本先生病危,要蘇步青夫婦去日本仙臺見最后一面。蘇步青把電報交給妻子說:“……你去吧,我要留在自己的祖國。”蘇步青妻子蘇松本說:“我跟著你走。”但因妻子剛分娩不久,不能隨行內(nèi)遷,蘇步青把妻子送平陽鄉(xiāng)下避難,直到1940年暑假,由竺可楨校長特批一筆路費,才將妻子和女兒接到湄潭。
在湄潭的日子里,師生的`生活極其艱苦,大學教授靠工資也難以糊口。蘇步青買了一把鋤頭,每天下班回家或休息日,就開荒種菜,有一次,湄潭菜館蔬菜館供應不上,就從蘇步青菜地里要去幾筐花菜。還有一天傍晚,竺校長來到他住的破廟前,看見蘇步青正挑水種菜,蘇松本背著兒子燒飯。細心的竺校長見鍋里全是蘿卜、地瓜干,就問蘇步青。蘇步青解釋說:“我家孩子多,薪水全拿來買米也不夠吃。地瓜干蘸鹽巴,我們已吃了幾個月了。”竺可楨驚愕了。于是,他特許蘇步青兩個讀中學的兒子,破例吃在中學、住在家里(因為蘇家拿不出被褥)的特殊待遇。
生活上的困難每況愈下,蘇步青的一個小兒子因營養(yǎng)不良,出世不久就死去了。蘇步青把他埋在湄潭的山上,在小石碑上刻著“蘇嬰之冢”幾個字。然而,生活上的困難嚇不倒有意志、有毅力的人,浙大的教學和科研依然有條不紊地進行。蘇步青也是帶著困難走上講臺的。當他回身在黑板上畫幾何圖形時,學生們就會議論蘇老師衣服上的“三角形、梯形……”的補丁,還有屁股上的“螺旋形曲線”!晚上,蘇步青把桐油燈放在破廟的香案上寫教材,終于用自己堅忍不拔的意志完成了《射影曲線概論》一書。1994年夏,筆者有幸在青巖看到蘇步青遷徙途中住過的小廟,一種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令人難以忘懷。
故事五
1972年12月7日,蘇步青的學生、著名數(shù)學家張素誠,因《數(shù)學學報》復刊之需,拜訪各地數(shù)學家,到上海理應拜訪蘇老師,沒想到蘇老所賜的《射影幾何概論》(英文版)一書上,別開生面在扉頁題了一首詩:
三十年前在貴州,
曾因奇異點生愁,
如今老去申江日,
喜見故人爭上游。
這不僅打破常人的題詞俗話,把師生之情和盤托出,又足可看出蘇老詩藝的高超,文學功底的深厚了。
許多人都知道蘇步青是數(shù)學大師,卻不知道他還是位文學大師,寫作大家和詩人。他從小酷愛古詩文,13歲學寫詩。讀初小時常騎在牛背上誦讀《千家詩》等。幾十年來,他與詩為伴,與詩書同行,每次出差,提包里總放一二本詩集,如《杜甫詩選》等。蘇步青不僅讀詩,更有作詩興趣,幾十年筆耕不輟,寫了近千首詩作。在他96歲高齡時,北京群言出版社出版了《蘇步青業(yè)余詩詞鈔》,共收近體詩444首,詞60首,由蘇老手寫影印,其中1931~1949年早期作品191首,內(nèi)有詞47首。從中我們可以領略蘇老60年間的學術生涯和詩書技藝折射的光芒,富有時代氣息,給人以諸多的啟迪。
回想浙江大學內(nèi)遷湄潭時期,他和數(shù)學大師錢寶琮等創(chuàng)設湄潭吟社,在生活極度困難下,自費出版了《湄潭吟社詩存第一輯》,內(nèi)收各家詩詞約100首。在國難當頭日子里,詩人們品茶吟詩,或切磋教義,或評論時局,其憂國思鄉(xiāng),憤世嫉俗之情常流露于筆端。
1944年,蘇步青以“游七七亭”為詩題作一詩:
單衣攀路徑,一杖過燈汀。
護路雙雙樹,臨江七七亭。
客因遠游老,山是故鄉(xiāng)青。
北望能無淚,中原戰(zhàn)血腥。
這是蘇步表以物寄情,對家鄉(xiāng)淪陷和祖國山河破碎的懷念和人民奮起抗戰(zhàn)的歌頌,愛國憂世之情自心中汩汩流出。
蘇步青的詩藝高超,令人嘆為觀止。他的詩意境高遠,筆調(diào)清新,常用典故,富有哲理。
讀了蘇步青的許多詩,不僅使人感到蘇老常對后學諄諄教導“金字塔”般基礎之重要,文理相通之亮點。他幾十年如一日,巧用自稱“零頭布”(零碎時間)來學習和研究,這些永留人間的好詩詞,不就是蘇步青充分利用零碎時間的佐證嗎?
【數(shù)學大師蘇步青的故事】相關文章:
表演大師勵志故事12-08
大師和的兒子名人故事12-10
職場小故事之大師系鞋帶11-30
京劇大師程硯秋的愛國故事11-06
越劇大師王文娟11-06
大師和悍婦是天生一對名人故事12-08
攝影大師常用的構圖技巧08-21
大師是如何練習口才的09-28
星云大師的佛學智慧語錄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