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窗沿,聽雨打楓葉,點點滴滴,淅淅瀝瀝。在這個落葉漫天飛舞的季節(jié),我的思緒飄散在過往的十二個月里。我從未想過,在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生里,會增添這樣一段“一個人”的記憶。
2014年我來到加拿大萬錦,到如今掐指一算,也有一個年頭了。萬錦是靠近多倫多很近的一個小鎮(zhèn),到多倫多市中心的車程約是40mins。我成功出國后,就讀于萬錦中學(Markham District High School),這所百年名校帶給我很多成長的經歷。
作為一名獨自來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的孩子,我最有發(fā)言權的該是一個人的生活吧。學校師生兩千余人,來時的國際生比例約5.8%,而初來乍到的同齡人總是有一種和我一樣的“孤傲”感。孤是因了異鄉(xiāng)濃濃的鄉(xiāng)愁,傲的則是較同齡人幸得觀世界的機遇。
同是天涯淪落人,既來之便安之。我們中的一些有熟人或親戚在這里,而更多的是同我一樣住在homestay,體驗沒有親人陪伴在身邊的生活。我最初住在一個白人家庭,家里三口人,住家姐姐是剛高中畢業(yè),是家里的唯一孩子。住家爸爸是教堂樂隊的一名成員,而媽媽是教堂的老師。我有幸得一位室友,來自北京。雖然我們性格大不相同,矛盾如期而至,好在上天用這樣的方式鍛煉出我的包容能力和與人磨合的耐心。他們家是溫馨的,我在那里度過了10個月。至今仍歷歷在目的是,中秋和重陽節(jié)時,獨在異鄉(xiāng)的我和室友,因了鄉(xiāng)愁郁結在胸膛,抱團齊哭的場景。我們告訴對方,自己不是一個人,只要心中牽掛不忘,天涯海角又何妨。
如今我搬去一個好朋友住的臺灣住家里,離學校僅需要走路5分鐘。相比于原來在大雪紛飛的嚴冬,在零下30度,一出門睫毛都會結冰的天氣里走上20分鐘,我著實是幸運的。他們家非常干凈,近乎一塵不染。主人信仰佛教,故有一種久違的平靜。搬來后的伙食,顯然就變得中國化了。當?shù)厝丝兄滤竞戎D,我則穩(wěn)穩(wěn)地吃著可口的炒菜和米飯,各有各自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