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崇達《皮囊》經(jīng)典語錄
《皮囊》是蔡崇達首部散文集,這部有著小說閱讀質(zhì)感的散文集,也是一本“認心又認人”的書。下面,YJBYS小編CJ為大家整理了蔡崇達《皮囊》經(jīng)典語錄,希望你能喜歡!歡迎參考借鑒。
蔡崇達《皮囊》經(jīng)典語錄
生存現(xiàn)實和自我期待的差距太大,容易讓人會開發(fā)出不同的想象來安放自己。
這樣的感覺,不激烈,不明顯,只是淡淡的,像某種味道。只是任它悄悄的堆積著,滋長著,會覺得心里沉沉的,悶悶的,像是消化不良一般,我知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悲傷。.
我不相信成熟能讓我們所謂接受任何東西,成熟只是讓我們更能自欺欺人。
我知道那種舒服,我認識這里的每塊石頭,這里的每塊石頭也認識我;我知道這里的每個角落,怎么被歲月堆積成現(xiàn)在的光影,這里的每個角落也知道我,如何被時間滋長出這樣的模樣。
我常對朋友說,理解是對他人最大的善舉。當(dāng)你坐在一個人面前,聽他開口說話,看得到各種復(fù)雜、精密的境況和命運,如何最終雕刻出這樣的性格、思想、做法、長相,這才是理解。
即使在政治動蕩的年代,閩南依舊是個世俗生活很強大的地方。而世俗就是依靠著流傳在生活里的大量陳規(guī)存活。
仿佛我的胸口淤積著一個發(fā)酵出濃郁沼氣的沼澤,淤積著一個被人拼命咀嚼,但終究沒能被消化,黏糊成一團的整個世界。
路過我們生命的每個人,都參與了我們,并最終構(gòu)成了我們本身。
我,或許許多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況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飾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責(zé)任。
那結(jié)局是注定的,生活中很多事情,該來的會來,不以這個形式,就會以那樣的形式。但把事情簡單歸咎于我們無能為力的某個點,會讓我們的內(nèi)心可以稍微自我安慰一下。
我常對朋友說,理解是對他人最大的善舉。當(dāng)你坐在一個人面前,聽他開口說話,看得到各種復(fù)雜、精密的境況和命運,如何最終雕刻出這樣的性格、思想、做法、長相,這才是理解。而有了這樣的眼鏡,你才算真正“看見”那個人,也才會發(fā)覺,這世界最美的風(fēng)景,是一個個活出各自模樣和體系的人。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污濁給拖住。阿太,我記住了。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請一定來看望我。
每片海,沉浮著不同的景致,也翻滾著各自的危險。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為節(jié)制或者自我用邏輯框住,甚至掩耳盜鈴地掩藏住,是最好的方法,然而,無論如何,它終究永遠在那躁動起伏。
最離奇的理想所需要的建筑素材就是一個個庸常而枯燥的努力。
“有沒有把世界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這樣提問的人,顯然沒有試過在現(xiàn)實生活中去真正奔赴夢想。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污濁給拖住。
天降姿色命中定 心善面丑相由命
人各有異,這是一種幸運:一個個風(fēng)格迥異的人,構(gòu)成了我們所能體會到的豐富的世界。但人本質(zhì)上又那么一致,這也是一種幸運:如果有心,便能通過這共通的部分,最終看見彼此,映照出彼此,溫暖彼此。
我真想和你好好聊聊,關(guān)于我們要怎么享受生活,而不是如何讓虛妄的夢想膨脹自己。
理解是對他人最大的善舉。
任何事情只要時間一長,都顯得格外殘忍。
時間久了,就會覺得臉上仿佛長出一個面具。每天晚上回家,深深吸口氣,仿佛職業(yè)表演者的卸妝儀式。
我們的生命本來多輕盈,都是被這肉體和各種欲望的`渾濁給拖住。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
每個人都已經(jīng)過上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生活讓許多人在這個時空里沒法相處在共同的狀態(tài)中,除非等彼此都老了,年邁再次抹去其他,構(gòu)成我們每個人最重要的標志,或許那時候的聚會才能成真。
“肉體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
這是對路過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這也是和時間抗衡、試圖挽留住每個人唯一可行的努力。還是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路過我們生命的每個人,都參與了我們,并最終構(gòu)成了我們本身。
一切輕薄得,好像從來沒發(fā)生過。
這樣的地方很容易和荷爾蒙相互催化,給人帶來“世界確實無限展開”的那種眩暈感。這樣的地方,確實需要大量想戰(zhàn)天斗地的人。
拓展閱讀:
理解是對他人最大的善舉
《皮囊》是蔡崇達首部散文集,這部有著小說閱讀質(zhì)感的散文集,也是一本“認心又認人”的書。蔡崇達本著對故鄉(xiāng)親人的情感,用一種客觀、細致、冷靜的方式,講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間故事。一個福建漁業(yè)小鎮(zhèn)上的風(fēng)土人情和時代變遷,在這些溫情而又殘酷的故事中一一體現(xiàn)。書中收錄有《皮囊》《母親的房子》《殘疾》《重癥病房里的圣誕節(jié)》《我的神明朋友》《張美麗》《我們始終要回答的問題》《回家》等14篇作品。
蔡崇達是現(xiàn)任《中國新聞周刊》執(zhí)行主編, 同時也是“南方國際文學(xué)周”聯(lián)合發(fā)起人之一,曾任職于《新周刊》《三聯(lián)生活周刊》《周末畫報》,27歲任《GQ》中國版報道總監(jiān),為全球17個國家版本的《GQ》最年輕的報道總監(jiān)。同樣作為一名記者,蔡崇達的作品多次獲得“《南方周末》年度致敬”、亞洲出版協(xié)會特別報道等大獎
蔡崇達認為,文學(xué)是人的內(nèi)心紋路的一個學(xué)問。關(guān)于寫作這本書的起源,蔡崇達介紹說,三十歲生日那天,他恰好在倫敦,在大英博物館參觀名叫“living and dying”的展覽:長長的展臺,鋪滿了各種藥丸和醫(yī)療器械,每一列都隸屬于最下面標注出的一個個主人公——這里陳列著已逝去的人們自認為生命最美好、最痛苦時刻的照片,以及,他最后時刻的面容?粗@一張張面孔,他突然想起重病八年、已經(jīng)離世的父親,他才發(fā)覺,自己其實不認識父親,即使他們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嚴格來說,我只是知道他的人生,只是知道他作為父親這一角色在我的生活中參與的故事,我沒有真正地看見并理解他。顯然,我沒能‘看見’我的父親,也已經(jīng)來不及這樣去看父親了,他已從我的生活中退場。我開始擔(dān)心,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錯過更多的人。”
從倫敦回來的一個月后,他試圖以僅有的記憶建構(gòu)一篇文章,盡可能地去尋找父親,抵達父親,看見父親——這便是書中的《殘疾》。
“也是從那篇文章開始,生發(fā)出一種緊迫感:我應(yīng)該看見更多的人。這是對路過生命的所有人最好的尊重,這也是和時間抗衡、試圖挽留住每個人唯一可行的努力。還是理解自己最好的方式——路過我們生命的每個人,都參與了我們,并最終構(gòu)成了我們本身。”
“我常對朋友說,理解是對他人最大的善舉。當(dāng)你坐在一個人面前,聽他開口說話,看得到各種復(fù)雜、精密的境況和命運,如何最終雕刻出這樣的性格、思想、做法、長相,這才是理解。而有了這樣的眼睛,你才算真正“看見”那個人,也才會發(fā)覺,這世界最美的風(fēng)景,是一個個活出各自模樣和體系的人。”
80后必須對面對人生的真相
作為80后作家,為何沒有在當(dāng)初風(fēng)起云涌的青春文學(xué)浪潮中出書,蔡崇達的回答是:“我從一個文學(xué)愛好者到一個新聞特稿的一個踐行者,再到12年之后在80后開始老的時候再回過頭來寫我認為的文學(xué),是因為我覺得我們這個時代,我們這代人開始需要也必須去面對人生的真相,日常生活的真相。”
韓寒為了促成本書邀約三年,他說“我會將這本書帶上旅途,在每個靜謐陌生的夜晚拿出來慢慢看。這本書他寫了很久,我希望自己能讀更久。慢一些,不爭一些,也許得到更多,到達更快。” 同為80后作家的蒲荔子則認為,蔡崇達是他了解的年輕作家中極少能洞悉世道人心的作者,“他的個性、經(jīng)歷和思考的習(xí)慣,似乎使他本能地對世俗生活有著敏銳的感受和深刻的見解。這本書只是他把對生命和生活的洞見,用講故事的方式敘說出來;非虛構(gòu)式的冷靜筆觸背后,是那個真切、動人、熱忱的人。”
媒體人白巖松則說:“他不寫遙遠的世界與遠方的別人,而是在自省中退回到內(nèi)心,真正直視我們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
劉德華在序言中把蔡崇達和《皮囊》視為他生命中的一盞明燈,“視人生無常曰正常,或許是頓悟世情,也可能是全心冷漠以保持事不關(guān)己的距離,自我保護; 看崇達敞開皮囊,感性分陳血肉人生,會不自覺卸下日常自甘冷漠的皮囊,感同身受,因為當(dāng)中,都有著普通人就會有的閱歷或感悟,所以共鳴。凡塵俗世,誰不是普通人?”
文學(xué)評論大家李敬澤認為《皮囊》是一本認心、認人的書,“我不能肯定這本書是什么,我甚至不能肯定它是小說還是自傳,但我知道它不是什么,它不輕松不愉快不時尚甚至也不文學(xué)——文學(xué)沒有那么重要,比起生活、比起皮囊、比起心,文學(xué)是輕的。”
閻連科認為,《皮囊》用最為簡潔一一甚至不畏人們議為簡陋的直接,那么堅定地走向自我、他人、回憶和當(dāng)下,使這種新生的“非虛構(gòu)”寫作的林地里,又兀自展現(xiàn)這么一片(棵)完全與眾不同、可讀可思、獨具樣貌的林木來。
阿來評價說,蔡崇達的《皮囊》是當(dāng)下的非虛構(gòu)寫作潮流中的一個驚喜。這個書名具有指向本質(zhì)的意味。他對故鄉(xiāng)和親人的深情,用一種客觀、細致、冷靜的方式敘說出來,講述一個一個生命的故事。這些生命他太過珍惜,所以要如此完整而清晰地呈現(xiàn)給我們,直接的情感抒發(fā)則被認為是一種打擾。從中可以讀出作者的同理心、開闊度和思考力,以及閩南這塊土地給予他與生俱來的信仰和堅韌的性格。
作家韓松落則解讀說,這個故鄉(xiāng),這樣的父親母親,這些經(jīng)驗,解釋了文字世界里的蔡崇達,不論是在那些近乎鴻篇巨制的特稿里,還是在散文和小說里,所持有的那些標準,古典的、有秩序的、凝練的、深情的、神性的,而不是碎片的、表面的。他試圖企及的,是古典時代作家們所擁有的那種“整理世界”的能力,一種分類、看透、濃縮、發(fā)散、重塑、預(yù)知的能力,像伍爾芙說艾米莉•勃朗特:“她放眼身外,但見世界四分五裂、陷入極大混亂,自覺有力量在一部書里將它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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