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一
癸巳年十一月廿六日,安慶後學程鵬,謹奉書于武漢大學諸公:
余姓程名鵬,乃皖省宜城人也。祖居徽州,因經商之故遷居安慶,已有百年矣。少好舊學,性喜讀書。然年幼之時,矇昧無知,但憑一時之興,雜閱群籍,而不曉學問當以何而入焉。後幸受業(yè)于古史辨派傳人,童丕繩太夫子之徒湖北陽新羅祖基先生門下。先生雖以故謫居安慶僻壤一隅之地,然未嘗有憤懣之心,授余學問亦未嘗有毫厘之爽,使余得識學問之正道。自己丑仲春入羅師門下以來,初以《三百千》及《幼學故事瓊林》開蒙,再以如《四書》之諸要籍識舊學之大體,後受羅師親點,讀《史記》、《左傳》、《國語》及諸子書等以攻上古史,尤好窮其間之思想,亦稍涉漢魏以下。至於所讀近人之書,蓋皆關乎此倫。余從羅師,非比課堂之受學,而代以入室之答問,如有片言隻語不能詳述者,則先生以每日之博文授余。先生之所授者亦非句讀之細,而誨余當讀何書,如何讀書,如何作文,如何分析之屬。今方近五載,謹致余受學所屬之文(余按:即《談孔孟的幾點差異》)于後以供諸公斧正。
余平生所志在于史學,然國史浩瀚,不能窮盡,至於世界諸邦之故事,則更不待言。故余特好其中兩端:一則上古史,且尤重其間之思想;二則宋明之儒學。其前者何故哉?余好古史,非但師承之故,亦本性之使然。上古史史料甚少,故史識尤要,需于眾人皆讀之史料中見他人未見之事,如錢賓四先生據《漢書》作《劉向歆父子年譜》以駁康南海之謬說。《漢書》人人可讀,然《年譜》舉世無二。余言此例,非敢自比于錢賓四先生作《年譜》一事,然于先生《年譜》此一特點,則甚表拜服且心嚮往之,乃以為天授余之所長在于茲矣。其後者又何故哉?蓋理學為吾國最近西洋之“哲學”者,而明末儒學本為吾國宜行之大道也。茲兩者于今世之意義甚顯而重。又以紫陽余姚之所化逾中國而布東亞故,則其又關乎中國學術與世界之聯繫矣,不可謂不重,此余所以欲涉此道也。
巍巍武大,創(chuàng)立有年,三鎮(zhèn)之地,素稱人文淵藪,江漢之汭,長見名士薈萃。湖廣總督倡學于前,中研院長執(zhí)鞭于後,聞子佈道,周公登壇,吳唐並舉,名重一時。金聲震乎中南,令名揚于神州。凡吾國有志于學者鮮有不慕,而余亦不外,自受學于羅師以來,思慕已久,知欲為實學,難脫大學而有,勉成國器,豈舍高校以得,將變所好為所工,一掃為學之陋習,武大其康莊坦途矣!故敢望忝列珞珈山之門牆,以成生平貢獻學問之志也。茍蒙相識,必勤學自勵以報,余雖不敏,然定不負伯樂之恩!
附曰:余攻學之外,尚醉心于皮黃,且最喜余派。
安慶後學程鵬謹再拜
范文二
巴渝文化,峽江勝境,滋余性靈;麻辣豪氣,炎熱火爐,鑄余精神;經年所學,數載所思,凝結于心;閣下繁忙,睥睨此信,甚為感激。
余,小女子也。幼無所恃,唯書為友;寒暑更迭,春秋流轉,歷經數年,幸入重師門墻,忝陪末座。光陰荏苒,時間飛逝;四年之間,學有小成。自甘瓢食簞飲,悉心師業(yè)。韓愈云:“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者也……”。吾心所愿,不誤人子弟而已。畢業(yè)之時,倍感執(zhí)業(yè)艱澀,自知力有不逮,遂寧神斂氣,潛心考研。炎炎酷暑,漫漫寒夜,書香暗溢,孤燈獨守,流連之間,又三年也。幸蒙導師不棄,傾囊相授;同門情深,砥礪切磋;母校靈韻,時時浸淫;怎奈資質尚淺,難得導師鴻爪;時至今日,學術論文,僅有三篇;尚待他日,繼續(xù)鉆研;名言有云:學無止境!
文史哲法,皆有所愛;文學為基,潛心挖掘;興趣廣泛,史哲不棄;吾心所欲者,復合人才也。生性豁達,勤奮好學;踏實嚴謹,認真負責;求學如此,做人亦然;開朗寬容,得失不計;堅忍不拔,意志堅強;積極樂觀,人生才美。
古人云:“順兮,逆兮,無阻俺飛揚。”人生事業(yè),皆應如此;故此名言,銘記于心。昔日黃帝,采銅首山,為鑄寶劍;良銅佳鐵,千錘百煉,融精氣義理,化靈韻長虹,方可鑄成!余資愚鈍,不敢以良劍居,然持良劍之標而自律,多年苦心,數載磨礪,得今日之劍,以為君用:
數年礪一劍,今日把示君。
鋒芒堪敵雪,利刃尤勝金。
愿作車前卒,甘為帳下兵。
壯懷謝天下,長鳴求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