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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金華宗旨》原文及譯文

時間:2024-08-14 17:50:48 嘉璇 國學智慧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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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金華宗旨》原文及譯文

  《太乙金華宗旨》是道家修身養(yǎng)性的書,教人清心寡欲,作一個有智慧、有道德的人。下面是yjbys小編為你帶來的《太乙金華宗旨》原文及譯文,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元神、識神

  天地視人如蜉蝣,大道視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則超元全而上之。其精氣則隨天地而敗壞矣。然有元神在,即無極也。生天生地皆由此矣。學人但能守護元神,則超生在陰陽之外,不在三界之中。此惟見性方可,所謂本來面目也。凡人投胎時,元神居方寸,而識神則居下心。下面血肉心,形如大桃,有肺以覆翼之,肝佐之,大小腸承之,假如一曰不食,心上便大不自在,至聞驚而跳,聞怒而悶,見死亡則悲,見美色則眩,頭上天心何嘗微微些動也。問天心不能動乎?方寸中之真意,如何能動。到動時便不妙,然亦最妙,凡人死時方動,此為不妙;最妙者,光已凝結(jié)為法身,漸漸靈通欲動矣,此千古不傳之秘也。

  下識心,如強藩悍將,欺天君暗弱,便遙執(zhí)紀綱,久之太阿倒置矣。今凝守元宮,如英明之主在上,二目回光,如左右大臣盡心輔弼,內(nèi)政既肅,自然一切奸雄,無不倒戈乞命矣。

  丹道,以精水、神火、意土三者,為無上之訣。精水云何?乃先天真一之氣,神火即光也,意土即中宮天心也。以神火為用,意土為體,精水為基。凡人以意生身。身不止七尺者為身也。蓋身中有魄焉,魄附識而用,識依魄而生。魄陰也,識之體也。識不斷,則生生世世,魄之變形易質(zhì)無已也。惟有魂,神之所藏也。魂晝寓于目,夜舍于肝,寓目而視,舍肝而夢,夢者神游也。九天九地,剎那歷遍,覺則冥冥焉,淵淵焉,拘于形也,即拘于魄也。故回光所以煉魂,即所以保神,即所以制魄,即所以斷識。古人出世法,煉盡陰滓,以返純乾,不過消魄全魂耳;毓庹,消陰制魄之訣也,雖無返乾之功,止有回光之訣,光即乾也,回之即返之也。只守此法,自然精水充足,神火發(fā)生,意土凝定,而圣胎可結(jié)矣。蜣螂轉(zhuǎn)丸,而丸中生白,神注之純功也。糞丸中尚可生胎離殼,而吾天心休息處,注神于此,安得不生身乎。

  一靈真性,既落乾宮。便分魂魄;暝谔煨,陽也,輕清之氣也,此自太虛得來,與元始同形。魄陰也,沉濁之氣也,附于有形之凡心;旰蒙,魄望死。一切好色動氣皆魄之所為,即識神也。死后享血食,活則大苦,陰返陰也,物以類聚也。學人煉盡陰魄,即為純陽也。

  譯文

  呂祖說:天地看人,好象朝生暮死的蜉蝣;而大道看天地,也像水中的泡影;它們存在的時間十分短暫。惟有人類的元神真性,能夠超越悠久的元會年代,更長期的存在著。但人們的精和氣,卻隨著天地而腐朽敗壞,仍然不能持久。好在還有元神存在,它就是所謂“無極”;天地都是從那里產(chǎn)生出來的。因此,學道的人只要把元神守護住,就可以超生在陰陽之外,不在三界之中。不過,這必須要見到真性才行,而真性就是所謂本來面目。

  人類從投胎時期起,那元神就安住在那一寸見方的地方,而識神卻安住在下面的心臟里,下面那顆血肉之心,形狀像一只大桃子,有肺協(xié)覆蓋著它,肝協(xié)依傍著它,大小腸承接著它。假如人們一日不吃食物,心上就覺得老大不自在。那顆心聽到可驚的信息,就蹦蹦的跳;聽到憤怒的信息,就沉沉的悶;見死亡的情景,就感到切切傷悲;見到絕色的美女,就飄飄然昏眩起來?墒穷^上何嘗有一丁半點的閃動?

  如果要問:天心難道不能動嗎?

  答復是:方寸處的真意,怎樣能動呢?如果它真動了,事情就不妙了,但卻也是最妙。一般人死的時后天心才動,所以叫做不妙;而最妙,是指那神光已凝結(jié)成了法身,漸漸靈通,它就躍躍欲動。這些話可是千古不傳之秘語啊。

  人類的下識心,就像專橫跋扈的諸侯和軍閥,欺負上面君主孤立,在外邊遙執(zhí)朝綱;久而久之,君臣的地位就會顛倒過來,發(fā)生篡權(quán)奪位的事,F(xiàn)在如果凝聚神光照定元宮(天心),好比英明的君主,有了伊尹周公那樣的賢臣輔佐;兩眼回光,好比左右大臣盡心參正,結(jié)果政治清明,這時,自然一切奸臣亂賊,無不倒戈乞命了。

  養(yǎng)生大道是把精(屬水)、神(屬火)、意(屬土)這三件,當作無上之寶。精水是什么?乃是先天真一之氣。神火就是光。意土就是中宮天心。以神火為用,意土為體,精水為基。

  人身是由“意”產(chǎn)生出來的,這里所說的“身”不僅是七尺血肉之軀,因為身中還有魂和魄,魄附在“識”上而產(chǎn)生作用;識依在魄上得以生存。魄是陰性的,是識的具體。如果識不斷絕,那么隨便你生死輪回多少次,魄一直存在著,只是跟著變個形,搬個家而已。惟有魂是藏神的場所,魂在白天安住在眼睛里,夜晚睡眠,就安住在肝里,在眼里時,使人能看;在肝里時,使人做夢,夢就是神在游蕩。那怕九天九地,一剎那間也可以走遍,但醒來之后卻昏昏然什么也不記得了。那是受到形體的拘束,也就是受到魄的制約。所以回光就是為了煉魂,為了保神,為了制魄,為了斷識。古人修道,主張煉盡陰性的渣滓,返回純陽的境界,其實不過是消魄;甓选

  我們提出的回光功法,正是消陰制魄的訣竅;里面雖無返還乾陽之功,卻有札札實實的回光口訣。所謂光就是乾陽;所謂回就是返還。只要堅持這一功法精水自然充足,神火自然發(fā)生,意土自然凝定,最后可以結(jié)成圣胎。請看蜣螂不斷搓滾那泥團丸,而泥丸里居然產(chǎn)生一種白色物質(zhì),這可說是一種神注的純功。連糞團丸里都可以產(chǎn)卵、結(jié)胎、孵化、出殼;那么我們天心這一塊元神休息的寶地,如果能集中意念,哪能不產(chǎn)生出法身來呢?

  人們那種靈妙的真性,在頭部乾宮落腳之后,便分出了魂和魄;曜≡谔煨模瑢訇栃,是一種輕清之氣,來自浩瀚的太空,與“元始”是同一類型。而魄屬陰性,是一種沉濁之氣,附著在有形的凡心上。魂讓人求生,魄卻讓人找死。一切好色、動氣的壞習性,都是魄所操縱的,那也就是“識神”。魄在人死之后能享受血食,但人活著的時候它卻很苦。其所以死后更樂,是因為從陰性返回到陰界,正是物以類聚。學道的人如果能煉盡這種陰魄,當然就成為純陽之體了。

  回光調(diào)息

  宗旨只要純心行去,不求驗而驗自至。大約初機病痛,昏沉散亂,二種盡之。卻此有機竅,無過寄心于息,息者自心也。自心為息,心一動,而即有氣,氣本心之化也。吾人念至速,霧頃一妄念,即一呼吸應之。故內(nèi)呼吸與外呼吸,如聲響之相隨,一日有幾萬息,即有幾萬妄念。神明漏盡,如木稿灰死矣。然則欲無念乎,不能無念也,欲無息乎,不能無息也。莫若即其病而為藥,則心息相依是已。故回光兼之以調(diào)息,此法全用耳光。一是目光,一是耳光。目光者,外日月交光也,耳光者,內(nèi)日月交精也。然精即光之凝定處,同出而異名也。故聰明總一靈光而已。坐時用目垂簾后,定個準則便放下。然竟放下,又恐不能,即存心于聽息。息之出入,不可使耳聞,聽惟聽其無聲也。一有聲,便粗浮而不入細,即耐心輕輕微微些,愈放愈微,愈微愈靜,久之,忽然微者速斷,此則真息現(xiàn)前,而心體可識矣。蓋心細則息細,心一則動氣也,息細則心細,氣一則動心也。定心必先之以養(yǎng)杰者,亦以心無處入手,故緣氣為之端倪,所謂純氣之守也。

  子輩不明動字,動者以線索牽動言,即制字之別名也。即可以奔趨使之動,獨不可以純靜使之寧乎。此大圣人,視心氣之交,而善立方便,以惠后人也。丹書云:“雞能抱卵心常聽”,此要訣也。蓋雞之所以能生卵者,以暖氣也。暖氣止能溫其殼,不能入其中,則以心引氣入,其聽也,一心注焉,心入則氣入,得暖氣而生矣。故母雞雖有時出外,而常作側(cè)耳勢,其神之所注未常少間也。神之所注,未嘗少間,即暖氣亦晝夜無間,而神活矣。神活著,由其心之先死也。人能死心,元神活矣。死心非枯稿之謂,乃專一不二之謂也。佛云:“置心一處,無事不辦!毙囊鬃,即以氣純之,氣易粗,即以心細之,如此而焉有不定者乎。

  大約昏沉、散亂二病,只要靜功,日日無間,自有大休息處。若不靜坐時,雖有散亂,亦不自知。既知散亂,即是卻散亂之機也;璩炼恢,與昏沉而知,相去奚啻千里!不知之昏沉,真昏沉也。知之昏沉,非全昏沉也,清明在是矣。

  散亂者,神馳也,昏沉者,神未清也,散亂易治,而昏沉難醫(yī)。譬之病焉,有痛有癢者,藥之可也,昏沉則麻木不仁之癥也。散者可以收之,亂者可以整之,若昏沉,則蠢蠢焉,冥冥焉。散亂尚有方所,至昏沉全是魄用事也。散亂尚有魂在,至昏沉則純陰為主矣。靜坐時欲睡去,便是昏沉。卻昏沉,只在調(diào)息,息即口鼻出入之息,雖非真息,而真息之出入,亦于此寄焉。凡坐須要靜心純氣,心何以靜,用在息上。息之出入,惟心自知,不可使耳聞,不聞則細,細則清,聞則氣粗,粗則濁,濁則昏沉而欲睡,自然之理也。雖然心用在息上,又善要會用,亦是不用之用,只要微微照聽可耳。此句有微義,何謂照?即眼光自照。目惟內(nèi)視而不外視,不外視而惺然者,即內(nèi)視也,非實有內(nèi)視。何謂聽?即耳光自聽,耳惟內(nèi)聽而不外聽,不外聽而惺然者,即內(nèi)聽也,非實有內(nèi)聽。聽者聽其無聲,視者視其無形。目不外視,耳不外聽,則閉而欲內(nèi)馳。惟內(nèi)視內(nèi)聽,則既不外走,又不內(nèi)馳。而中不昏沉矣,此即曰月交精交光也。

  昏沉欲睡,即起散步,神清再坐。清晨有暇,坐一蛀香為妙。過午人事多擾,易落昏沉,然亦不必限定一蛀香,只要諸緣放下,靜坐片時,久久便有入頭,不落昏沉睡者。

  譯文

  呂祖說:“宗旨”只要專心實行去做,不求驗而效驗自來,大致說,初學靜坐的人,不外乎有昏沉和散亂二種毛病。要治療這種毛病的方法,無過于把心用在調(diào)息上面,“息”者這個字,由“自”“心”兩字組成,所以說“自心為息”的確,心一動,就有了氣息,氣息本是心所化出。我們心中的念頭來得很快,一霎那間就會產(chǎn)生一個妄念,相應的就有一次呼吸,念頭是內(nèi)呼吸,氣息是外呼吸,就像聲波和音響一樣的相隨相應,一天之中有幾萬次呼吸,就有幾萬個妄念,像這樣下去,人的精神就會耗盡,最終成為槁木死灰。那么干脆就不產(chǎn)生念頭了吧?那不行,沒有念頭是做不到的,這好比說干脆不要呼吸一樣,那明明是做不到的事。不如就這個病,下這個藥,將心和息緊緊依靠在一起。用這種方法來統(tǒng)一它們。所以在回光時,同時也要調(diào)息,調(diào)息功法全用耳光;毓馐怯醚劬,而調(diào)息則用耳光;眼光在外,相當于日月交光。耳光在內(nèi),想當于日月交精。那精就是光的凝定狀態(tài),實際上是同出而異名。人的聰和明,總而言之只是一靈光而已。

  靜坐時,先將兩眼垂簾后,定個準則,然后將萬慮放下。但就這樣放下,恐怕也做不到。那么就存心于聽呼吸的聲音。使氣息的出入,不能讓耳朵聽到。聽是聽其無聲,一有了聲,那就說明氣息粗浮,還未入細;必須耐心的把呼吸再放輕微一些,靜細一些,照這樣愈放愈微,愈微愈靜,久而久之,忽然連那微細的氣息也突然斷了。那時真息就來到你的面前,心的本來面目就能覺察到了。因為心一細,氣息也會跟著細;只要意念專一,就可以調(diào)動真氣,呼吸一細,心也會跟著細,只要氣息專一,就可以調(diào)動心神。古人主張在定心之前,先要養(yǎng)氣;也是對于心意無處著手;所以借調(diào)習作定心之開端,這就是所謂“純氣之守”。

  各位還不明白調(diào)“動”的意義。動,拿線索牽動來做比喻,那就是“掣”字的別名。物體可以用線索拉著跑,使它動起來;心神難道就不可以用純靜來使它安定下來嗎!這是大圣人觀察到心和氣的交互關(guān)系,總結(jié)出來的簡便方法,用以惠賜后人。

  養(yǎng)生書上說:“雞能抱卵心常聽,”這是一句妙訣。你看母雞孵蛋,用的是暖氣,但那暖氣只能去暖蛋殼,而不能貫入蛋中;只有用心來把暖氣引進去。母雞抱蛋時專心的聽,一心專注,心進入蛋內(nèi),氣也隨著進入,蛋得到了暖氣,于是發(fā)育出小雞。母雞孵蛋時期,有時也出外走走,不過它經(jīng)常作側(cè)耳而聽的姿勢,心神還是專注在蛋上,一直沒有間斷,于是神就活了。神的活是由于心的先死。人如果先能死心,元神也就會活。但這里所講的死心,不是使心枯槁而死,乃是使心專一不分。佛家常說:“置心一處,無事不辦,”心容易走,就用氣來安定它;氣容易粗,就用心來微細它。照這樣辦,還會有心神不定的情況嗎。

  大體上昏沉和散亂二種毛病,只要靜功功夫每天不間斷,自然會有很大的改善。如果不去靜坐,雖然一直存在著散亂,自己也不知道,F(xiàn)在知道有散亂這種毛病存在,那就是消除散亂的開端了;璩炼蛔杂X,與昏沉而自己能發(fā)覺,兩種相比,何只相去千里!不被發(fā)覺的昏沉,才是真正的昏沉;知道自己在昏沉,還不是完全昏沉,因為其中還有清楚明白在里邊。

  散亂是神在游動,昏沉是神不清楚。散亂易治,昏沉難醫(yī)。好比生病一樣,有痛的,有癢的,對癥下藥就可以把它治好;而昏沉好比是麻木不仁的癥候,不大好治。散的可以收攏;亂的可以去整理;而昏沉則是蠢蠢然、冥冥然的,真不好下手。散亂還有個境界,而昏沉則全是魄在操縱。不像散亂時尚有魂在,而昏沉時,則純是陰氣為主。

  靜坐時昏昏欲睡,那就是昏沉的毛病來到了。消除昏沉的辦法是在調(diào)息,息就是口呼鼻吸,出入之氣,雖然不是真息,但真息的出入,卻寄托在這一呼一吸上面。靜坐時,先要靜心純氣。心怎樣靜?用在息上,息的出入,惟有心理明白,不能讓耳朵所聽見。聽不見,息就細,息一細,氣就清。聽得見,息就粗,息一粗,氣就濁。氣濁當然就會昏沉而想睡了,這是很自然的道理。不過把心用在息上,又要善于運用,那是一種不用之用,不要過于認真,只要微微照聽一下就行了。

  怎樣去照?是用眼光自照。兩眼只向內(nèi)視而不向外視;眼睛不外視,當然就是內(nèi)視。并非真正有一種內(nèi)視方法。怎樣去聽?就是用耳光自聽,兩耳只向內(nèi)聽而不向外聽,聽是聽其無聲,視是視其無形;僅僅是單純的眼不向外視,耳不向外聽,心神會因閉塞住了而想內(nèi)馳;只有做到內(nèi)視、內(nèi)聽,于是心神既不能外走,又不能內(nèi)馳;處在中間,那就不會昏沉了。這就是日月交精和交光的方法。

  實在昏沉欲睡,就不要勉強去坐,應當起來散步一下,等神清之后再坐。清晨起來有空,靜坐一柱香的時間為最妙。過了中午,人事多擾,靜坐中容易發(fā)生昏沉,但也不必限定必須要坐一柱香的時間;只要把各種染念包袱放下,高質(zhì)量的靜坐片刻,久而久之就會有所進步,再也不會產(chǎn)生昏沉欲睡的現(xiàn)象。

  回光差謬

  諸子工夫,漸漸純熟,然枯木巖前錯落多,正要細細開示。此中消息,身到方知,吾今則可以言矣。吾宗與禪宗不同,有一步一步證驗,請先言其差別處,然后再言證驗。宗旨將行之際,予作方便,勿多用心,放教活潑潑地,令氣和心適,然后入靜。靜時正要得機得竅,不可坐在無事中里,所謂無記空也。萬緣放下之中,惺惺自若也。又不可以意興承當,凡大認真,即易有此。非言不宜認真,但真消息,在若存若亡之間,以有意無意得之可也。惺惺不昧之中,放下自若也。又不可墮于蘊界,所謂蘊界者,乃五陰魔用事。如一般入定,而稿木死灰之意多,大地陽春之意少,此則落于陰界,其氣冷,其息沉,且有許多寒衰景象,久之便墮木石。又不可隨于萬緣,如一入靜,而無端眾緒忽至,欲卻之不能,隨之反覺順適,此名主為奴役,久之落于色欲界。上者生天,下者生貍奴中,若狐仙是也。彼在名山中,亦自受用,風月花果,輿樹瑤草,三五百年受用去,多至數(shù)千歲,然報盡還生諸趣中。此數(shù)者,皆差路也。差路既知,然后可求證驗。

  譯文

  呂祖說:各位現(xiàn)在的功夫漸漸純熟了。不夠俗話說:“枯木巖前錯路多”,我還要細細的給大家闡述一下,這里邊的消息,真是身到方知,但現(xiàn)在我可以對大家詳細講了。

  我道家功法與禪學不同,那是一步有一步的效驗。請允許我先講差異之處,然后再談效驗。在將要實行“宗旨”功法的時候,預先要作好準備,不要多用心,使心神活活潑潑地,讓氣息和平,心神恬適,然后再靜坐。

  入靜時,正要得機得竅,不可坐在一種無所事事的硬殼里,在放下一切感覺和思慮當中,心神依然要和平常一樣的清醒;但又不能興致勃勃地放下萬念那就太過分了。在清醒而不糊涂之中,自自如如的放下萬念;然又不能放任自流,以致墮入蘊界。所謂“蘊界”是指色(形象)、受(感覺)、想(意象)、行(意志)、識(意識),五種陰魔的活動。

  有些學道者在入定的時候,槁木死灰的氣象多,大地陽春的氣象少,這就是落在陰界里去了,他的氣是冷的,他的息是沉的,里面還有許多寒衰景象,照這樣修煉下去,日久就成了木頭和石頭了。

  既要扭轉(zhuǎn)這種死氣沉沉。但又不能追隨萬緣。如果在靜坐時,無緣無故地各種思緒紛紛來臨,消除它們又消除不掉;聽任它們來來往往,反而覺得順當舒適;這種情況叫做“主為奴役”。照這樣修煉下去,日久就落入色欲界里面去了。運氣好的還是做人,運氣不好的就下生做了哺乳動物,比如說成了狐仙。狐仙它在名山之中,也還算是享福。那些風月花果,奇樹異草,三五百年盡它享用,壽命長的可以到幾千年。但到頭來,還是要進入生死輪回,回到煩惱的世界里來。

  以上說的幾種,都是差路也。知道了差路,然后就可以談到效驗了。

  回光證驗

  證驗亦多,不可以小根小器承當,必思度盡眾生,不可以輕心慢心承當,必須請事斯語。靜中綿綿無間,神情悅豫,如醉如浴,此為遍體陽和,金華乍吐也。既而萬顴俱寂,皓月中天,覺大地俱是光明境界,此為心體開明,金華正放也。既而遍體充實,不畏風霜,人當之興味索然者,我遇之精神更旺,黃金起屋,白玉為臺;世間腐朽之物,我以真氣呵之立生;紅血為乳,七尺肉團,無非金寶,此則金華大凝也。第一段,是應《觀無量壽經(jīng)》云:“日落大水,行樹法象!比章湔,從混沌立基,無極也。上善若水,清而無暇,此即太極主宰,出震之帝也。震為木,故以行樹象焉。七重行樹,七竅光明也。西北乾方,移一位為坎,日落大水,乾坎之象?矠樽臃,冬至雷在地中,隱隱隆隆,至震而陽方出地上矣,行樹之象也,余可類推矣。第二段,即肇基于此,大地為冰,琉璃寶地,光明漸漸凝矣。所以有蓬臺而繼之有佛也,金性即現(xiàn),非佛而何,佛者大覺金仙也。此大段證驗耳。

  現(xiàn)在證驗,可考有三:一則坐去,神入谷中,聞人說話,如隔里許,一一明了,而聲入皆如谷中答響,未嘗不聞,我未嘗一聞,此為神在谷中,隨時可以自驗;

  一則靜中,目光騰騰,滿前皆白,如在云中,開眼覓身,無從覓視,此為虛室生白,內(nèi)外通明,吉祥止止也;

  一則靜中,肉身氤氳,如綿如玉,坐中若留不住,而騰騰上浮,此為神歸頂天,久之上升可以立待。

  此三者,皆現(xiàn)在可驗者也。然亦是說不盡的,隨人根器,各現(xiàn)殊勝。如《摩訶止觀》中所云:“善根發(fā)相是也!贝耸氯缛孙嬎,冷暖自知,須自己信得過方真。

  先天一氣,即在現(xiàn)前證驗中自討,一氣若得,丹亦立成,此一粒真黍珠也。一粒復一粒從微而至著。有時時之先天,一粒是也,有統(tǒng)體之先天,一粒乃至無量是也。一粒有一粒力量,此要自己膽大,為第一義。

  譯文

  呂祖說:回光的證驗也多,這不能以小根、小器來對待,而要有渡盡眾生的襟懷;更不可以用輕心、慢心來對待,而要按照我所講的內(nèi)容去實行。

  入靜中間感覺到綿綿而不間斷,心情愉快,心神舒適,好象處在微醉之中,沐浴之后;這就是遍體陽和,金華初露的象征。隨后又覺得萬籟無聲,一輪皓月升到中天,大地全都成為光明世界;這就是心體開明,金華正放的象征。隨后又感覺到全身非常的充實,有不畏風霜的氣概,別人感到興未索然的事,我遇到了卻精神更旺;就像用黃金建屋,用白玉筑臺,世間上腐朽的東西,我用真氣來呵它,它立刻就恢復生機;紅血變成了乳汁。我這七尺血肉之軀,似乎全是金寶所構(gòu)成的,有了這種象征,就達到了金華大凝的階段。

  第一段效驗,正如佛家《觀無量壽經(jīng)》要求觀想的“日落”“大水”“行樹”等種種初期“法象”。日落景象,象征著混沌之中,由無極打下基礎(chǔ)。大水景象,符合“老子”所說的“上善若水”,清潔無瑕,那就是由無極進化成的太極主宰,也就是易經(jīng)說卦所謂的“帝出乎震”。震在八卦中屬木,所以又用“行樹”來作為表象。經(jīng)中所說的“七重行樹”,象征的七竅光明。

  第二段效驗,是從第一段奠基而來的。觀想大地變成冰雪世界,化為琉璃寶地,光明逐漸凝聚;于是以后觀想的景象中,就出現(xiàn)了篷臺,而繼之出現(xiàn)了諸佛。金性顯露,那不就是佛嗎?“佛”是譯音,本就是“大覺金仙”。上面所講的是整個功法修煉中大段的效驗。

  當前大家能夠印證的效驗,大致有三種:

  一種是入靜之后,神進入谷中,聽到外邊有人說話,聲音就像隔了一里多路似的,但又清楚而明了;那聲音進入耳鼓,好象深山大谷中的回聲,未嘗聽不見;但又未嘗能聽得見。這種神入谷中的現(xiàn)象,大家隨時可以體驗到。公眾號搜道衍天下。

  一種是在入靜之中,眼光騰騰散開,前面一片白色,就像在云彩當中,即使睜開眼去看自己的身體,也無從看見,這種現(xiàn)象稱為“虛室生白”,那是內(nèi)外通明,吉祥止止的征象。

  一種是在入靜之中,肉體溫暖和軟,又像棉花,又像碧玉,坐在那里好象留不住似的,有騰騰上浮的感覺。那是因為神歸頭頂之天;久而久之,身體的升空是可以實現(xiàn)的。

  這三種,都是現(xiàn)在可驗證的景象。然還有許多效驗是說不盡的,隨各人的素質(zhì)不同,而產(chǎn)生各種不同妙景。正如《止觀書》所列舉的那種:“善根發(fā)相,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傊痪湓挘仨氉约盒诺眠^,那才是真切。

  先天一氣,可以在當現(xiàn)前這些效驗中去尋找。找到了先天一氣,丹也就可以煉成。這可是一粒真正的黍珠。正如張伯端《金丹四百字》所說“一粒復一粒,從微而至著!毕忍,也有階段性的先天,就是上面所講的“一!保灰灿姓w性的先天,就是從一粒乃至無窮粒。不過一粒有一粒的力量。最重要的第一義,是必須自己決心大。

  回光活法

  回光循循然行去,不要廢棄正業(yè)。古人云:“事來要應過,物來要識破!弊右哉钪问拢垂獠粸槲镛D(zhuǎn),光即自回。此時時無相之回光也,尚可行之。而況有真正著相回光乎。日用間,能刻刻隨事返照,不著一毫人我相,便是隨地回光,此第一妙用。清晨能遣盡諸緣,靜坐一、二時最妙。凡應事接物,只用返照法,便無一刻間斷。如此行之,三月兩月,天上諸真,必來印證矣。

  譯文

  呂祖說:回光功法按步就班的去實行,也不要影響自己的正業(yè)。古人云:“事來要應過,物來要識破”。你們在日常生活中用正念行事,那光就不會隨物而轉(zhuǎn)移。遇事以正確態(tài)度對待,光隨時可以返回,這叫做時時刻刻作無形無相的回光。

  日常生活中,能夠時時處處做返照功夫,又不著人相,又不著我相,一絲一毫也不耿耿于懷,那就是等于隨時隨地在回光,這才是“宗旨”的第一妙用。

  清晨起來,排除各種干擾,靜坐一二個小時,那就是最妙。不過,就在平常的一切待人接物活動中,練習返照法,能夠做到?jīng)]有一刻間斷;照此實行之兩月、三月,也會感動天上仙真,來與你印證了。

  逍遙訣

  玉清留下逍遙訣。四字凝神入氣穴。

  六月俄看白雪飛。三更又見日輪赫。

  水中吹起藉巽風。天上游歸食坤德。

  更有一句玄中玄。無何有鄉(xiāng)是真宅。

  律詩一首,玄奧已盡。大道之要,不外無為而為四宇。惟無為,故不滯方所形象,惟無為而為,故不墮頑空死虛。作用不外一中,而樞機全在二目,二目者,斗柄也,斡旋造化,轉(zhuǎn)運陰陽,其大藥則始終一水中金,即水鄉(xiāng)鉛而已,前言回光,乃指點初機,從外以制內(nèi),即輔以得主。此為中、下之士,修下二關(guān),以透上一關(guān)者也。今頭緒漸明,機括漸熟,天不愛道。直泄無上宗旨,諸子秘之秘之,勉之勉之!

  夫回光其總名耳。工夫進一層,則光華盛一番,回法更妙一番。前者由外制內(nèi),今則居中御外。前者即輔相主,今則奉主宣獻,面目一大顛倒矣。法子欲入靜,先調(diào)攝身心,自在安和,放下萬緣,一絲不掛。天心正位于中,然后兩目垂簾,如奉圣旨,以召大臣,孰敢不遵。次以二目內(nèi)照坎宮,光華所到,真陽即出以應之。離外陽而內(nèi)陰,乾體也。一陰入內(nèi)而為主,隨物生心,順出流轉(zhuǎn),今回光內(nèi)照,不隨物生,陰氣即住,而光華注照,則純陽也。同類必親,故坎陽上騰,非坎陽也,仍是乾陽應乾陽耳。二物一遇,便紐結(jié)不散,絪缊活動,倏來倏去,倏浮倏沉,自己元宮中,恍若太虛無量,遍身輕妙欲騰,所謂云滿千山也。次剛來往無蹤,浮沉無辨,脈住氣停,此則真交媾矣,所謂月涵萬水也。俟其冥冥中,忽然天心一動,此則一陽來復,活子時也。然而此中消息要細說,凡人一視一聽,耳目逐物而動,物去則已,此之動靜,全是民庶,而天君反隨之役,是嘗與鬼居矣。今則一動一靜,皆與人居,天君乃真人也。彼動即與之俱動,動則天根;靜則與之俱靜,靜則月窟;靜動無端,亦與之為靜動無端;休息上下,亦與之為休息上下,所謂天根月窟閑來往也。天心鎮(zhèn)靜,動違其時,則失之嫩;天心已動,而后動以應之,則失之老;天心一動,即以真意上升乾宮,而神光視頂,為導引焉,此動而應時者也。天心既升乾頂,游揚自得,忽而欲寂,急以真意引入黃庭,而目光視中黃神室焉,既而欲寂者,一念不生矣。視內(nèi)者,忽忘其視矣,爾時身心,便當一場大放,萬緣泯跡,即我之神室爐鼎,亦不知在何所,欲覓己身,了不可得,此為天入地中,眾妙歸根之時也,即此便是凝神入氣穴。

  夫一回光也,始而散者欲斂,六用不行,此為涵養(yǎng)本原,添油接命也。既而斂者,自然優(yōu)游,不費纖毫之力,此為安神祖竅,翕聚先天也。既而影響俱滅,寂然大定,此為蟄藏氣穴,眾妙歸根也。一節(jié)中具有三節(jié),一節(jié)中具有九節(jié),俱是后日發(fā)揮。今以一節(jié)中,具三節(jié)言之,當其涵養(yǎng)而初靜也。翕聚亦為涵養(yǎng),蟄藏亦為涵養(yǎng),至后而涵養(yǎng)皆蟄藏矣,中一層可類推,不易處而處分矣,此為無形之竅,千處萬處一處也,不易時而時分焉,此為無候之時,元會運世一刻也。

  凡心非靜極,則不能動,動動忘動,非本體之動也。故曰感于物而動,性之欲也,若不感于物而動,即天之動也。是知以物而動,性之欲也。若不以物而自動,即天之動也。不以天之動對天之性,句落下說個欲字,欲在有物也,此為出位之思,動而有動矣。一念不起,則正念乃生,此為真意。寂然大定中,而天機忽動,非無意之動乎,無為而為,即此意也,詩首二句,全括金華作用。次二句是日月互體意,六月即離火也,白雪飛即離中真陰將返乎坤也。三更即坎水也,日輪即坎中一陽,將赫然而返乎乾也。取坎填離,即在其中。次二句,說斗柄作用,升降全機。水中非坎乎?目為巽風,目光照入坎宮,攝召太陽之精是也。天上即乾宮,游歸食坤德,即神入氣中,天入地中,養(yǎng)火也。末二句,是指出訣中之訣。訣中之訣,始終離不得,所謂“洗心滌慮為沐浴”也。圣學以知止始,以止至善終,始乎無極,歸乎無極。

  佛以無住而生心,為一大藏教旨。吾道以“致虛”二字,完性命全功?傊滩贿^一句,為出死入生之神丹!吧竦ぁ睘楹?曰,一切處無心而已。吾道最秘者沐浴,如此一部全功,不過“心空”二字,足以了之。今一言指破,省卻數(shù)十年參訪矣。

  子輩不明一節(jié)中具三節(jié),我以佛家“空、假、中”三觀為喻。三觀先空,看一切物皆空;次假,雖知其空,然不毀萬物,仍于空中建立一切事;既不毀萬物,而又不著萬物,此為中觀。當其修空觀時,亦知萬物不可毀,而又不著,此兼三觀也,然畢竟以看得空為得力。故修空觀,則空固空,假亦空,中亦空。修假觀,是用上得力居多,則假固假,空亦假,中亦假。中道時亦作空想,然不名為空,而名為中矣。亦作假觀,然不名為假,而名為中矣。至于中,則不必言矣。

  吾雖有時單言離,有時兼說坎,究竟不曾移動一句。開口提云:樞機全在二目。所謂樞機者,用也。用即斡旋造化,非言造化止此也。六根七竅,悉是光明藏,豈取二目而他概不問乎?用坎陽,仍用離光照攝,即此便明。朱子(云陽,諱元育,北宗派)嘗云!跋棺硬缓眯薜馈C@子不妨!迸c吾言何異?特表其主輔輕重耳。

  日月原是一物,其日中之暗處,是真月之精。月窟不在月而在日,所謂月之窟也。不然自言月足矣。月中之白處,是真日之光。日光反在月中,所謂天之根也。不然,自言天足矣。一日一月,分開止是半個,合來方成一個全體。如一夫一婦,獨居不成室家。有夫有婦,方算得一家完全。然而物難喻道,夫婦分開,不失為兩人。日月分開,不成全體矣。知此則耳目猶是也。吾謂瞎子已無耳,聾子已無目,如此看來,說甚一物,說甚兩目,說甚六恨,六根一根也。說甚七竅,七竅一竅也。吾言只透露其相通處,所以不見有兩。子輩專執(zhí)其隔處,所以隨處換卻眼睛。

  譯文

  玉清留下逍遙訣,四字凝神入氣穴;

  六月俄看白雪飛,三更又見日輪赫;

  水中吹起藉巽風,天上游歸食坤德;

  更有一句玄中玄,無何有鄉(xiāng)是真宅。

  我這一首律詩,已經(jīng)把功法的玄奧說盡了。大道的要領(lǐng),不外乎“無為而為”四個字。惟有無為,才不凝滯在范疇和形象之上;惟有以無為而行有為,才不致墮入頑空死虛之中。其中的作用不外乎一個“中”字;而樞機全在兩眼。兩眼就好比那北斗星的斗柄一樣。造化的斡旋,陰陽的轉(zhuǎn)運,全都靠著它。而大藥,始終只是一“水中金”這一味。

  前面所講的回光功法,是用來指點初學的人,從外部來控制內(nèi)部,用臣佐來保證君王。這里是為中下之士修下兩關(guān),來透入上面那一關(guān)提出的功法。現(xiàn)在修行道路逐漸明朗,功法關(guān)鍵已逐步純熟。上天不愛惜那珍貴的道法,讓我直接透露出那至高無上的宗旨。你們各位要珍惜!勉力!

  回光,是功法的總名稱。但功夫上進一層,則光華也盛大一番,回光方式也更妙一些。前面功法是由外部而控制內(nèi)部,現(xiàn)在功法則是由中央而駕駛外圍;公眾號搜道衍天下。前面功法是用臣佐來保證君王,而現(xiàn)在功法則是奉君王圣旨來發(fā)號施令,面目完全是一大顛倒。

  這一功法的內(nèi)容是在欲入靜之前,首先要調(diào)身調(diào)心,使它自在安和,接著放下萬緣,絲毫沒有牽掛。讓天心正位于中央,然后兩眼垂簾,就象奉了圣旨去召喚大臣,誰敢不尊?接著就用兩眼的目光內(nèi)照坎宮(丹田),光華所到之處,真陽就會出來應接。

  八卦中的離,外部是陽而內(nèi)部是陰。它的本體原是乾卦,一個陰爻進入內(nèi)部,卻成為主人。于是隨物而生心,順出而流轉(zhuǎn),F(xiàn)在回光內(nèi)照,不隨物而生心,那陰氣就受到了控制;同時由于光華的注射,逐步變成了純陽。又因同類相親,會調(diào)動那坎卦中間的陽爻向上升騰。這一陽爻原非坎陽,實際上也是乾陽,所以,仍然屬于乾陽應接乾陽。這二件物體相遇,就是紐結(jié)不散,氤氳活動,忽來忽往,忽浮忽沉。這時自己元宮之中(指胸腹腔),猶如太空那樣無邊無際,全身輕妙無比,飄飄然好象要上升,這就是所謂“云滿千山”。接著,那氣機來往無蹤,浮沉無跡,忽然脈也停住了,氣息也停了。這種狀態(tài)在養(yǎng)生書中稱為“坎離交媾”;這就是所謂“月涵萬水”。等到在那杳杳冥冥之中,忽然天心一動,這就是一陽來復,活子時出現(xiàn)了。但這里面的消息還要細說。

  一般人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聽,那眼和耳一直是隨外物而動的,外物走了,看和聽的行為也結(jié)束了。這里頭的動靜,就好比是下邊臣民辦事,而上面的天子反而隨著他們?nèi)シ⻊?wù)一樣。這樣下去,無異是跟鬼住在一起了。現(xiàn)在我們練功的人,一動一靜,不是跟鬼在一起,而是跟人在一起。那人,就是真人,就是自己身中的天子。天子一動,下面的臣民一齊跟著動;這種動就稱為“天根”。天子一靜,下面臣民也一齊跟著靜;這種靜就稱為“月窟”。天子動靜無端,臣民們也隨著動靜無端;天子休息上下,臣民們也跟著休息上下;這就是所謂“天根月窟閑來往”。

  天心處在鎮(zhèn)靜之中,氣機動得過早,火侯就失之太嫩;天心已經(jīng)在動,那氣機在后面才動,火侯就失之太老。正確的方式,是天心一動,立刻用真意導引氣機向乾宮 (頭頂)上升,兩眼的神光也注視頂部作為引導,這就是動得恰到時機。天子已經(jīng)上升到乾宮,正在游揚自得時,忽然那運動似乎要停止下來;這時應當趕快用真意引導他下降到黃庭部位(中丹田),而眼光內(nèi)視那“心后關(guān)前”的中黃神室。接著,氣機運動又要停止,那是一念不生的結(jié)果。這時眼光向內(nèi)注視的意念,也忽然淡忘了,身心來了一場大解放,萬感千念一時泯滅;自己神室中煉丹的爐鼎(鼎指著中丹田,爐指著下丹田),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甚至連自己的身體在什么地方,也找它不到。如果進入這種境界,就叫作“天入地中”,那就是眾妙歸根的時刻。到了這一階段,才是所謂“凝神入氣穴!

  按照回光功法次序來印證,在實行回光的時候,開始那光像一盤散沙,后來逐漸有了收斂的趨勢,眼、耳、鼻、舌、身、意這六種功能,好象都要停止運行了,這就是“涵養(yǎng)本源,添油接命”一節(jié)功法。接著收斂起來的光,自然而然的自在悠游,不費絲毫氣力,這就是“安神祖竅,翕聚先天”一節(jié)功法。接著,一切影響逐漸消失,進入寂然大定的狀態(tài),這就是“蟄藏氣穴,眾妙歸根”的一節(jié)功法。這里是一節(jié)功法中具有三節(jié),至于一節(jié)功法中具有九節(jié),等到以后再向大家仔細解釋。

  現(xiàn)在先談?wù)勔还?jié)功法中具有三節(jié)的問題,當處于“涵養(yǎng)”階段開始入靜時,“翕聚”就是“涵養(yǎng)”,“蟄藏”也是“涵養(yǎng)”,到了“翕聚”階段,“涵養(yǎng)”“蟄藏”都是“翕聚”,到了最后“涵養(yǎng)”、“翕聚”也就是“蟄藏”,中間一層還可以依此類推。不須要改變意念所守的部位(竅),而這部位自會分開;這就是所謂“無形之竅”,那怕部位有千處萬處,也只是一處。不須要改變功法所立的階段(時),而階段自會分開,這就是所謂“無候之時”,那怕階段分成元會運世(一世,為三十年;一運為十二世;一會為三十運;一元為十二會。),也只是一刻而已。

  一般來說,心神不到極靜階段,它就是不能動;即使動,也是一種妄動,而不是本體的動。所以說:“心神因?qū)κ挛镉兴惺芏鴦,那是人性的欲望所?qū)使;而不因?qū)κ挛镉兴惺芏鴦拥男,那才是天地之動。不要用天的‘動’來對應天的‘性’,這句話說的是個‘欲’字!庇驮谟谟小拔铩薄_@就是《易經(jīng)艮卦,象詞》所反對的“出位”之思,是一種有“動”的動。如果能做到一念不起,于是正念就會產(chǎn)生;正念也就是“真意”。在這寂然大定之中,天機忽動,那不就是無念的動嗎?所謂“無為而為”,指的正是這個意思。

  我那首律詩的頭二句,已經(jīng)全部概括了金華的作用。下面二句,意思是“日月互體”的意義,“六月”指離卦的火;“白雪飛”是指離卦中間一爻的真陰,將返歸于坤也。“三更”指坎卦的水;“日輪”指坎卦中間一爻的陽,將要赫然返歸于乾。所謂“取坎填離”就包含在這兩句詩當中。再下面二句,說的是斗柄作用,能夠升降整個氣機,“水中”豈不是坎卦嗎?“巽風”指的就是眼睛,眼光照入坎宮(下丹田),吸引那太陽之精。“天上”指的就是乾宮(頭頂),“游歸食坤德”,指神入氣中,天入地中,須要溫養(yǎng)神火。最后二句是指出訣中之訣,那訣中之訣,始終離不開所謂“洗心滌慮為沐浴”這句名言,請看孔學的精髓是從《大學》所講的“知止”開始,到“止于至善”歸結(jié);也就是開始于無極,終歸結(jié)于無極之義;佛學的精髓是以《金剛經(jīng)》所講的“無所住而生其心”為一大藏教旨;我們道學,則以老子所講的“致虛極”來完成性命全功?偠灾遽尩廊滩贿^是用一句話,來作為出死護生的神丹。那神丹又是什么呢?就是“一切要處無心”罷了,雖然我們道家功法中,最奧秘的就是這個“沐浴”,可是整個一部功法,不過用“心空”兩個字就足以全部概括了之。現(xiàn)在我用這句簡單的話點破玄機,省掉你們各位再費幾十年功夫去參訪了!

  各位還不明白前面所講的“一節(jié)中具有三節(jié)”的意義,現(xiàn)在我再以佛家的“空、假、中”三觀作為例證,這三觀當中,頭一個是“空觀”,就是叫你把一切事物都看成是空虛的;第二個就是“假觀”,雖然你把一切事物都看成了空虛,但又不能把萬物都毀掉,還要在這名為空虛的世界里建立一切事物;只是把它們看成虛假的而已。第三個就是“中觀”,既不能把萬物毀掉,又不對萬物執(zhí)著,保持若即若離的中路。當你在修頭一個“空觀”的時后,雖然已將萬物看成空虛,但也知道它們不能毀掉,也知道不應當對它們執(zhí)著,其實你是兼修“假觀”和“中觀”了。不過你畢竟還是以“看得空”為著力點。所以說,在修空觀時,空當然是空觀,假也是空觀,中也是空觀。依此類推,修假觀時是在用字上下的力量居多,假當然是假觀,但空也是假觀,中也是假觀。同理,在修中觀時也把萬物想成是空的,但不叫它空,而叫它中;也把萬物看成是假的,但不叫它假,而叫它中;至于中,就更不用說,必然叫它中了。

  我雖有時單獨說離卦,有時也兼說離坎二卦,但中心意思究竟沒有變動。我開口就提示過“樞機全在兩眼”。所謂“樞機”指的是用。用這個來斡旋造化,不是說造化只有這一點點。人的眼、耳、鼻、舌、身、意六根,眼、耳、口、鼻七竅,全都是光明寶藏;難道我只知道取兩個眼睛,而其它就一概不聞不問嗎?不是,請看上面所講的,用坎卦的一陽,還要用離卦的光去照攝,就可以明白。朱玄育先生曾經(jīng)講過:“瞎子不好修道,但聾子不礙事”。這與我說的有什么兩樣?我只不過特別強調(diào)一下誰是主,誰是輔,誰輕,誰重而已。

  日和月原是一種物質(zhì),日中含真陰,其實日中之暗處,實際上是月的精華,所以“月窟”并不在月上,而在日上,所謂月之窟,應當叫月留的窟。不然的話,直接說月就行了,何必說“月窟”。月中含有真陽,其實月中之白處,就是日的光華;日光反照在月上,這叫作天給的根;不然的話,直接說天就行了,何必說“天根”。一個日,一個月,分開了只能看成是半邊,合起來才是一個全體;這好比一夫一婦,個人獨居,就不成家室;只在有夫有婦的情況下,那一家才算是完全。但是,用人間事物來比喻大道,是不完全妥貼的。因為夫婦二人分開,仍然是兩個人體;而功法中的日月兩者分開了,就不成全體了。懂得了這個道理,就明白了眼和耳也是一個整體。我說,瞎子已沒有耳朵,聾子已沒有眼睛了。這樣看來,說甚么一件東西?兩件東西?說甚么六根?六根其實就是一根。說甚么七竅?七竅其實就是一竅!我說的這些話,只是透露它們相通的地方,所以看不出有什么兩樣,你們各位卻專門抓住那些間隔的地方,所以隨時會掉換看法。

  百曰筑基

  《心印經(jīng)》云:“回風混合,百日功靈!笨傊⒒偃,方有真光。如子輩尚是目光,非神火也,非性光也,非慧智炬燭也;刂偃眨瑒t精氣自足,真陽自生,水中自有真火。以此持行,自然交媾,自然結(jié)胎,吾方在不識不知之天,而嬰兒已成矣。若略作意見,便是外道。

  百日立基,非百日也。一日立基,非一日也。一息立基,非呼吸之謂也。息者,自心也,自心為息。元神也,元氣也,元精也。升降離合,悉從心起。有無虛實,咸在念中。一息一生持,何止百日?然百日亦一息也。

  百日只在得力,晝間得力,夜中受用;夜中得力,晝間受用。

  百日立基,玉旨耳。上真言語,無不與人身應。真師言語,無不與學人應。此是玄中玄,不可解者也。見性乃知,所以學人必求真師授記,任性發(fā)出,一一皆驗。

  譯文

  呂祖說:心印經(jīng)有說:“回風混合,百日功靈!闭f明練功要有一百天,才奠定基礎(chǔ),才有真光出現(xiàn)。比如說,各位回的光,目前還是一種眼光,不能說是神火,不能說是性光,更不能說是智能之燭光。等到回光一百天之后,精氣自然充足,真陽自然生成,水中自然會產(chǎn)生真火,照這樣實行下去,坎離自然會交媾,圣胎自然會凝結(jié)。我還在不識不知之中,那嬰兒卻已經(jīng)發(fā)育生成了,整個過程完全是自然的;如果稍稍用意志來促進的話,那就不是正道,而是外道!

  百日立基,不是硬性規(guī)定非一百天不可也;那就好比說:一日立基,并不是指一天;一息立基,也不是指一次呼吸!跋ⅰ边@個字,是“自”、“心”兩字組成的。自心為息,元神、元氣、元精的升降離合,全由心來操縱;沒有什么實和虛,全部都依靠意念。所謂“一念一生持”,何止是一百天?即使是一百天,也不過是一念而已。立基的一百天中,關(guān)鍵是要得力。白天得力,晚上受益;夜間得力,白天受益!鞍偃樟⒒北臼怯窕实闹家。天上仙真說的話,沒有一句不與人身相應;世上真師說的話,沒有一句不與學道的人相應。這真是玄中之玄,很不容易理解的。只有到了見性階段,你才會明白!所以學道的人必須求真師傳授,盡管他是想到哪里,便說到哪里,但一句一句都有它的效驗。

  坎離交媾

  凡漏泄精神,動而交物者,皆離也。凡收轉(zhuǎn)神識,靜而中涵者,皆坎也。七竅之外走者為離,七竅之內(nèi)返者為坎。一陰主于逐色隨聲,一陽主于返聞收見?搽x即陰陽,陰陽即性命,性命即身心,身心即神氣。一自斂息,精神不為境緣流轉(zhuǎn),即是真交。而沉默趺坐時,又無論矣。

  譯文

  呂祖說:如果用卦象來解釋功理,那么凡是漏泄精神,流動而接觸外物的,都屬于離卦;凡是收轉(zhuǎn)神識,靜定而涵養(yǎng)中心的,都屬于坎卦。七竅中外走的是離卦;七竅內(nèi)返的是坎卦。

  離卦中間那一陰爻,以追逐顏色和聲音為本職;坎卦中間那一陽爻,以收回聽覺和視覺為本職。廣義言之,坎離就是陰陽;陰陽就是性命,性命就是身心,身心就是神氣。學道的人,一開始收斂氣息,他的精神就不再隨外部環(huán)境的變化而流轉(zhuǎn)。廣義言之,就是已經(jīng)真正的坎離相交了。何況沉默安靜下來打坐,那當然更高一等了。

  周天

  周天非以氣作主,以心到為妙訣。若畢竟如何周天,是助長也。無心而守,無意而行。仰觀乎天,三百六十五度,刻刻變遷,而斗樞終古不移。吾心亦猶是也。心即斗樞,氣即群星。吾身之氣,四肢百骸,原是貫通。不要十分著力,于此鍛煉識神,斷除妄見,然后藥生。藥非有形之物,此性光也。而即先天之真氣,然必于大定后方見,并無采法,言采者大謬矣。見之既久,心地光明。自然心空漏盡,解脫塵海。若今日龍虎,明日水火,終成妄想。吾昔受火龍真人口訣如是,不知丹書所說,更何如也。

  一日有一周天,一刻有一周天?搽x交處,便是一周。我之交,即天之回旋也。未能當下休歇,所以有交之時,即有不交之時。然天之回旋,未嘗少息。果能陰陽交泰,大地陽和,我之中宮正位,萬物一時暢遂,即丹經(jīng)沐浴法也,非大周天而何?此中火候,實實有大小不同,究竟無大小可別。到得功夫自然,不知坎離為何物,天地為何等,孰為交,孰為一周、兩周,何處覓大小之分別耶?

  總之,一身旋運難真。不真,見得極大亦小;真則一回旋,天地萬物,悉與之回旋,即在方寸處,極小亦為極大。故金丹火候,全要行歸自然。不自然,天地自還天地,萬物各歸萬物。若欲強之使合,終不能合。即如天時亢旱,陰陽不和。乾坤未嘗一日不周,然終見得有多少不自然處。我能轉(zhuǎn)運陰陽,調(diào)攝自然,一時云蒸雨降,草木酣適,山河流暢,縱有乖戾,亦覺頓釋,此即大周天也。

  問活子時甚妙,必認定正子時,似著相?不著相,不指明正子時,何從而識活子時?既識得活子時,確然又有正子時。是一是二,非正非活,總要人看得真。一真則無不正,無不活矣。見不得真,何者為活,何者為正耶?即如活子時,是時時見得的。畢竟到正子時,志氣清明,活子時愈覺發(fā)現(xiàn)。若未識得活的,且向正的時候驗取,則正者現(xiàn)前,活者無不神妙矣。

  譯文

  呂祖說:所謂周天,并不是以氣為主體,而是以心到為妙訣。如果要問究竟怎樣來實行周天,那就等于揠苗助長了。無心而守,無意而行,這就是周天的要領(lǐng)。

  請大家仰望天空,那半球的天穹被人們劃分為三百六十五度,日月星辰無時無刻,不在天球上變換位置,可是北極星這個斗樞,卻終古不移。我們的心也是這樣。那心好比斗樞,氣好比群星,繞著斗樞在轉(zhuǎn)。

  我們身上的氣,在四肢百骸當中,原是貫通著的,練功時也不要十分用力。只要利用這血肉之軀,鍛煉好識神,斷除了妄見,煉丹的藥于是就會產(chǎn)生。那藥,并不是什么有形之物,而是性光;也就是先天的真氣。他必須在寂然大定以后才會出現(xiàn)。這種藥并沒有什么采法,侈談什么采法的人,那就大錯而特錯了!

  持久也出現(xiàn)了真氣,心地一片光明,自然會達到心空塵漏的境界,于是就能從塵海中解脫出來。如果你今天大談“龍虎”,明天大談“水火”,把功理掛在嘴里,不去實踐,最終只能成為妄想,我從前親受火龍真人(鄭思遠)的口訣,講的就是這樣。不知現(xiàn)在的養(yǎng)生丹書上是怎么說?

  一天有一次周天,一刻也有一次周天。坎離相交之處,就是一周。我身中的坎離相交,也相當于天穹的不;匦。但是有相交之時,也就有不交之時。而天穹的回旋,卻沒有一刻停止過。如果能做到那樣的陰陽交泰,達到大地陽和;這時,我的中宮居于正位,萬物隨著一時暢遂,這就是養(yǎng)生經(jīng)典中所提的“沐浴法”。那不是大周天又是什么?這里頭的火候,實實在在有大小的不同;但認真說來,卻又沒有大小之分別。等到你功夫純熟自然,也不知到坎離是什么東西!天地是什么類別!什么叫相交?什么叫一周叫兩周?又從何處去找那大與小的分別呢。

  總之,身中的回旋運行,很難達到“真”的地步,不真,雖然看起來很大,實際上還是很。欢,身內(nèi)一回旋,天地萬物一齊跟著回旋;即使在一方寸的地方運行,當然是很小了,實際上卻是極大。所以,金丹的火候,全要尊循“自然”二字;不自然,天地還是那個天地,萬物還是各自的萬物,如果想硬行讓它們?nèi)嗪显谝黄穑瑓s始終也合不起來。比如天氣干旱,陰陽不合,但天穹中的乾坤運行,未嘗不按周天規(guī)律在運轉(zhuǎn);不過始終覺得有許多不自然的地方。如果我們能轉(zhuǎn)運陰陽,調(diào)和自然,云滿天空,甘霖下降,草木都得到了充分濕潤,山河也隨之運行流暢,這時,即使有些不對頭的地方,也就覺得很快煙消云散,這就是大周天的原理。

  有人問:活子時本來很妙?墒悄阏f必須先認定正子時,這不是著相了嗎?

  答復是:不著相,如果不指明正子時,又怎樣來認識活子時?既然認識了活子時,畢竟還有那正子時的存在,它們是一是二,非正非活,總歸要人們看得真切才行,看得真,就沒有不正,沒有不活了。如果看得不真,能弄清楚哪個是活?哪個是正嗎?提到活子時,那是時時都可能出現(xiàn)的,但在半夜那個正子時里,人的意氣畢竟清明一些,活子時就顯得更加容易出現(xiàn)。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過活子時,暫且可以在正的時候去等待、去求取;當正子時顯到來時,那活子時也無不顯其神妙了。

  勸世歌

  吾因度世丹衷熱,不惜婆心并饒舌。

  世尊亦為大因緣,直指生死真可惜。

  老君也患有吾身,傳示谷神人不識。

  吾今略說尋真路,黃中通理載大易。

  正位居體是玄關(guān),子午中間堪定息。

  光回祖竅萬神安,藥產(chǎn)川源一氣出。

  透幕變化有金光,一輪紅曰常赫赫。

  世人錯認坎離精,搬運心腎成間隔。

  如何人道合天心,天若符兮道自合。

  放下萬緣毫不起,此是先天真無極。

  太虛穆穆朕兆捐,性命關(guān)頭忘意識。

  意識忘后見本真,水清珠現(xiàn)玄難測。

  無始煩障一旦空,玉清降下九龍冊。

  步霄漢兮登天闕,掌風霆兮驅(qū)霹靂。

  凝神定息是初機,退藏密地為常寂。

  吾昔度張珍奴二詞,皆有宗旨。子后午前非時也,坎離耳。定息者,息息歸根,中黃也。坐者,心不動也。夾脊者,非背上輪子,乃直透玉清大路也。雙關(guān)者,此處有難言意。忘神守,而貴虛寂與無。所守,守此義也。液于是化,血于是成,而后天于是返先天。氣于是返神,神于是還虛,虛于是合道,道于是圓志,志于是滿愿。訣不勝述,此處是也。至于“地雷震動山頭雨”者,真氣生也。黃芽出土者,真藥

  生也。小小二段,已盡修行大路,明此可不惑于人言。

  昔夫子與顏子登泰山頂,望吳門白馬,顏子見為匹練,太用眼力,神光走落,故致早死,回光可不勉哉!

  回光在純心行走,只待真息凝照于中宮,久之自然通靈達變也?偸切撵o氣定為基,心忘氣凝為效,氣息心空為丹成,心氣渾一為溫養(yǎng),明心見性為了道。子輩各宜勉力行去,錯過光陰可惜也。一日不行,一日即鬼也。一息行此,一息真仙也。參贊化育,其基于此,七子勉之!

  譯文

  呂祖《勸世歌》(釋文)是:

  我因度世心腸熱,不惜苦口婆心在饒舌。

  如來佛也為了大因緣,直指生死真是可惜;

  老君說憂患由于有身,傳示谷神但人不識。

  我現(xiàn)在講講求真之路,《易》中“黃中通理”,

  “正位居體”即玄關(guān),子午中間可以定息。

  光回到祖竅萬神安,藥產(chǎn)在川原一氣出;

  透過幃幕度化出金光,一輪紅日經(jīng)常耀日。

  世人把它錯認為坎離精,搬運心腎反而違隔;

  不如用人道來合天心,天若符合道自符合。

  放下萬緣絲毫不起,這是先天的真正無極;

  太虛穆穆沒有征兆,性命關(guān)頭忘了意識。

  意識忘后見了本真,水清珠現(xiàn)玄妙難測。

  無始的煩惱一旦空,玉清宮降下九龍冊。

  升上云霄漢登上天闕,掌握風云驅(qū)趕霹靂。

  總之,凝神定息是起點,退藏到密地達到常寂。

  我從前引度張珍奴時,曾給她寫過兩首詞,其中含有功法宗旨。

  “道無巧妙,與你方兒一個;子后午前定息坐,夾脊雙觀昆侖過。這時得氣力,思量我。”

  “坎離震兌分子午,須認取自家宗祖。地雷震動山頭雨,帶洗濯黃芽出土。捉得金精牢閉固,煉甲庚要生龍虎。待他問汝甚人傳?但說道先生姓呂。”

  詞里的“子后午前”,不是指時間,而是指坎離!岸ㄏⅰ,就是息息歸根于中黃部位!白,指的是心不動!皧A脊”,不僅是指背上輪子,而且是直通玉京的大道!半p關(guān)”,這里不大好解釋。練功時要避免忘神而守,而要注重虛極和無所守。按這樣的原則去守,液于是會轉(zhuǎn)化,血于是會生成,最后就會返歸于先天,達到氣歸于神,神還于虛,虛合于道,道圓于志,志滿于愿?谠E真是說不完的,這里就是個例子。至于“地雷震動山頭雨”,說的是真氣生成!包S芽出土”,說著是真藥生成,而它們的基礎(chǔ),都建筑在神守雙關(guān)上。短短兩首詞,已經(jīng)把修行的大路概括完了。讀懂了它,對于別人隨便侈談的理論,你就不致被他迷惑了。

  從前孔子和顏回一同登上泰山頂峰,望見山下東吳地界有一匹奔馳的白馬。顏回說:“看見那白馬奔跑的軌跡,就好象一匹白布”。唉!他也太浪費眼力啦!結(jié)果走落了神光,所以他會過早的夭折。大家練習回光功法,可要注意。

  回光全在專心一志去實行。只須將真息凝照于中宮,久而久之,自然通靈達變。總之,要以心靜氣定為基礎(chǔ),心忘氣凝為效驗,氣靜心空為丹成,心氣合一為溫養(yǎng),明心見性為了道。

  各位最好分頭去認真實行,錯過了光陰,那就太可惜了。一天的時間不回光,那一天就做了鬼,一息的功夫能回光,那一息就成了仙,悟道參禪,脫胎換骨,就從這里開始,各位要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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