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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文明早期社會的視覺文化探索
摘 要：視覺文化研究作為一個跨學科的領域，興起于20世紀80年代后期，在這個時期，作為視覺文化奠基的各種學科研究，諸如電影學、人類學、符號學、藝術學、心理學等都有了很成熟的理論體系，為視覺文化研究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而在視覺文化研究中，人類文明早期(包括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文字、壁畫、歌舞等原始藝術所體現(xiàn)出來的視覺文化無疑是值得引起我們思索和探究的。本文筆者準備基于早期原始社會的壁畫、服飾、舞蹈、圖騰四個方面淺析人類原始社會的早期文化。
關鍵詞：視覺文化;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原始藝術
一、關于視覺文化以及原始藝術的定義
什么是視覺文化?
對于視覺文化，目前學者們并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美國學者斯特肯認為視覺文化包含了多種媒介形式，從文化藝術、電視電影、報紙廣告到諸如科學、法律和醫(yī)學領域里的視覺資料等。這些與媒介密切相關的領域，構成了一個文化域。
那么什么又是原始藝術呢?“原始藝術不僅是因為其發(fā)生在原始社會，是人類發(fā)生最早的藝術。原始藝術最根本的意義在于其是一個有別于文明社會藝術體系的相對獨立的藝術體系。[1]”
二、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壁畫
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藝術的表現(xiàn)形式諸如壁畫、圖騰、服飾、舞蹈等，都和視覺文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lián)，在原始社會中，因為生產(chǎn)力的落后，視覺的傳播是人類最主要的傳播途徑，在筆者看來，其中壁畫和圖騰扮演著首當其沖重要的角色。
在人類的早期活動中，因為文字處在萌芽期，還無法適應大規(guī)模的傳播活動，所以圖像就起到了決定性的傳播作用，早期人類的打獵、種植、畜牧、宗教活動等需要記錄下來的重大的、有意義的事件，都是通過壁畫這種形式記錄，在國內(nèi)或者國外所發(fā)現(xiàn)的人類早期壁畫中，不難發(fā)現(xiàn)，雖然限于技術手段的限制，原始壁畫大都色彩簡單，線條粗礦，但是其中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來初步的藝術成就，例如考古學家在法國的拉斯科洞穴和西班牙的阿爾塔米拉洞穴所發(fā)現(xiàn)的舊石器時代以動物為題材的洞穴壁畫以及我國境內(nèi)所發(fā)現(xiàn)的新石器時代以前的巖畫，在這些圖畫中，原始人類將他們的生活場景一一再現(xiàn)于我們的這個時代，借助于這些壁畫，我們可以接觸到原始社會的人類的思維和思考方式，而也正是由于原始社會壁畫的材料的原始性，我們可以從這些推測出他們的生產(chǎn)力和生產(chǎn)方式，馬克思說過，生產(chǎn)力決定生產(chǎn)關系，原始壁畫所展現(xiàn)的場景，無疑是這種說法最好的解釋。
當人類發(fā)展到奴隸社會，由于生產(chǎn)效率和生產(chǎn)關系的提高，生產(chǎn)力得到一定程度的發(fā)展，這保證了處于社會頂層的貴族有了多余的糧食來養(yǎng)活專門用于生產(chǎn)的奴隸，這時的壁畫也就不僅僅局限于記敘人類的生產(chǎn)活動，文本模式的改變，使得壁畫被賦予了新的意義，那就是滿足人類的審美追求和文化的傳承，這時的壁畫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相對比較高的藝術成就，用視覺文化的觀點來看，這是一種面對面的方式表現(xiàn)出來的幻象。
三、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服飾
關于服飾，在筆者看來，就可以理解為人類在具有了審美觀以后因為羞恥心以及意識到兩性之間的區(qū)別而產(chǎn)生的，當然在后期隨著生產(chǎn)力逐步提高，在進入奴隸社會以后，服飾也具有了新的意義，它不僅只是用來遮掩身體，而是展示個性和個人審美標準的道具。
原始社會也許沒有服飾這個概念，且筆者私以為最早的人類服飾無非是樹葉或者人類捕獵以后留下來的獸皮，這是基于我們的考古所發(fā)現(xiàn)的原始社會資料。
由獸皮和樹葉經(jīng)過簡單加工包裹著人類的身體，這是繼人類食用熟食之后我們與動物更進一步本質的區(qū)別，在這個階段里，這種原始服飾所展現(xiàn)出來的，是一種原始的視覺沖擊，這種視覺圖像的展現(xiàn)，筆者認為這也是文化的曙光，因為它意味著人類的視覺開始有了選擇性的觀看和選擇性的規(guī)避觀看。
奴隸社會的服飾已經(jīng)因為生產(chǎn)力提高不再局限于這些原始材料，人類發(fā)明了布匹和絲綢，它們色彩鮮艷，質地柔軟舒適，豐富了人們想象力，在服飾上做出圖案和紋理，由于它們綻放出的光彩使人類的審美在一步步的提升，各個氏族部落或是后期出現(xiàn)的國家彼此的服飾特色區(qū)別出了他們的不同，文化基于此而豐富發(fā)展，人類的視覺內(nèi)容同以前相比得到了豐富和提升。
在此看來，服飾的變化不僅是因為生產(chǎn)力的提高，也是因為人類的道德水平的提高，基于視覺的觀看行為從以前的觀看一切到了選擇性觀看，雖然這個時候并未有視覺文化的出現(xiàn)，但是這也可以理解為視覺時代的啟幕。
四、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舞蹈
原始社會的舞蹈前身大都是祭神儀式中所展現(xiàn)的動作，1973年我國在青海大通上孫家寨的馬家窯文化出土了舞蹈紋彩陶盆，其后1995年，青海同德縣宗日遺址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舞蹈紋彩陶盆，這為我們研究原始社會的舞蹈提供了很好的一手資料。到了奴隸社會，我國的西周時期，舞蹈開始從祭神儀式中慢慢分離出來，成為了一種視覺藝術形式。
原始社會的舞蹈相對來說，動作和音樂都比較簡單，它們的產(chǎn)生是因為早期人類的鬼神觀念，這種形式由氏族部落的巫師領導，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不僅感染神靈，更重要的感染整個部族，使部族成員精神飽滿，團結一致”[2]。這便是原始社會舞蹈的視覺文化意義。人類通過觀看原始舞蹈或自身參與原始舞蹈而得到心靈上的安慰和精神上的寄托。
奴隸社會的舞蹈與原始社會舞蹈最大的區(qū)別當然是它已不僅限于祭神儀式，它已開始獨立出來，成為一種日常身為貴族的奴隸主作為欣賞的藝術形式，有了一套完整的教學體系，甚至出現(xiàn)了專門教授舞蹈的技術人員，以我國西周為例(周代是我國奴隸社會的繁榮時期)，在《禮記》的《文王世子》和《內(nèi)則》中，都有關于舞蹈教學和司教者的詳細記載，這表明了舞蹈在奴隸社會的重要地位，這種視覺藝術在奴隸社會有著特殊的重要意義，人類通過觀看舞蹈而得到了滿足感，可以說這樣的視覺傳播對于社會秩序的穩(wěn)定和繁榮做出很大的貢獻。 因為舞蹈的特殊性，我們沒有辦法得到直接的資料，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對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資料再現(xiàn)出舞蹈的形式，此外我們還可以通過對少數(shù)民族的宗教儀式和重大慶典所舉行的舞蹈表演來探究它們的來龍去脈。這對于我們研究原始社會與奴隸社會的舞蹈有著很多的啟發(fā)意義。
值得注意的是隨著舞蹈而誕生的音樂，由于舞蹈與音樂特殊的緊密關系，舞蹈的出現(xiàn)也伴隨著音樂開始出現(xiàn)在人類社會中。正是因為這樣的關系，音樂對舞蹈起到了解說的作用，我們也可以把音樂理解為一種特殊的視覺文化傳播。
五、原始社會和奴隸社會的圖騰
圖騰作為早期人類特有的特征，筆者將進行更多一些的討論。
圖騰是人類鬼神觀念的產(chǎn)物，原始社會生產(chǎn)力的低下，沒有科學技術的維系，人類的安全和生命都得不到有效的保護，人類希望寄托于得到精神安慰來增強自己生存的信心，圖騰因此而應運而生。
圖騰在人類早期的生活中具有著重要的意義，它是氏族部落的標志，對外傳遞著該部落的信仰和生活信息，我們可以從圖騰對于外界的傳播得到很多的信息，以我國為例，中華民族最有名的圖騰莫過于“龍”的標志，從這種虛幻的動物中，我們可以在它的上面看到很多動物的特征，可以說，“龍”是幾種動物的拼接而成的綜合體，它反映出了我們的祖先對于生活的期盼和自我精神家園的希望，比如，其中“龍”的爪子脫胎于鷹爪，這對于我們研究早期人類的生活具有很大的意義，這說明我們的祖先在原始社會時期就接觸過鷹這種動物，也表明在他們的文化形成過程中，這種動物的特征也是先祖的文化所推崇的。這正是我們研究圖騰意義的所在，因為我們可以通過觀看圖騰后總結出來其透露出來的文化意義：圖騰的出現(xiàn)，意味著人類自身能力的提高，因為圖騰是人類所想模仿抑或者說崇拜的對象，生產(chǎn)力的提高意味著人類想提高自己的能力達到圖騰崇拜物所擁有的水平。
在奴隸社會所呈現(xiàn)的圖騰的文化意義則可以從側面體現(xiàn)出民族融合的特點，如在北方中原部落的圖騰是龍，南方楚人的圖騰是鳳，當秦始皇統(tǒng)一六國，圖騰也開始融合，出現(xiàn)了“龍鳳呈祥”的文化表述，可以這樣說，圖騰所表現(xiàn)出來文化表征意義為我們解讀古代社會提供了很好的資料，合理而正確的解讀圖騰所表現(xiàn)出來的視覺意義，可以為我們研究原始社會，特別是研究原始社會的視覺文化提供良好的范本。
原始社會的壁畫、服飾、舞蹈、圖騰等，都表現(xiàn)出來的是原始社會所初步體現(xiàn)出來的視覺傳播效果，可以視為視覺文化傳播的雛形，雖然視覺文化可出現(xiàn)在近代，但是由于原始社會的獨特性，在生產(chǎn)力水平低下的情況下，人類不可能過多的運用其他的器官感知和學習，眼睛所看到的，即視覺，是人類的第一選擇，視覺的傳播在原始社會顯得尤為重要，我們可以通過對它們的研究來為視覺文化追根溯源，畢竟每一種學科產(chǎn)生都是有它的來源的，即使視覺文化誕生在近代，可是視覺傳播卻是至人類誕生伊始便一直存在，而在筆者認為，視覺文化也在人類這樣的情況下產(chǎn)生了，但是因為處在人類的童年期，原始社會并不存在完整的理論體系和研究方法，只是人類憑借本能的感覺不斷的延續(xù)，并且受限于科技水平的落后，也沒有能力去為它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學習方法，無非是憑借人與人之間的單向傳播被動的接受，但是它為后世的視覺文傳播提供了靈感的來源，在我們進入現(xiàn)代社會，生產(chǎn)力水平的提高，各個學科日益成熟，為視覺文化變成一個獨立學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之時，我們有必要探究它的最初來源，這既是研究的內(nèi)容，也是研究的必要之處，只有這樣，視覺文化的傳播才能得到更好的發(fā)展。
參考文獻：
[1] 龔田夫，張亞莎.原始藝術[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
[2] 中國國家博物館編.文物史前史[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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