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期權”與個人所得稅初探

當前，以股票期權的激勵方式吸引優(yōu)秀的管理和技術人才的做法被國內“三資”作為新的經營管理模式而被逐漸引用。股票期權這一新生事物，對企業(yè)管理、制度、稅收以及相關的提出了一系列新課題。為此，我們試圖以“三資”企業(yè)實施股票期權計劃，稅務機關稽查被授予人獲得收益繳納個人所得稅存在的問題為藍本，對股票期權概念、股票期權在中國現(xiàn)狀、股票期權與個人所得稅政策，以及有關因股票期權計劃所得征收個人所得稅的現(xiàn)狀及產生漏征的原因等有關問題進行探討。
一、“股票期權”在中國發(fā)展現(xiàn)狀
“股票期權”出現(xiàn)的時間不算太長，以美國為例，1981年美國引入了激勵性股票期權。隨著“三資”企業(yè)在中國的發(fā)展，90年代后期，“股票期權”引入中國，但在中國上市公司至今尚沒有完整的。得到官方認可的股票期權計劃�！肮善逼跈唷痹谥袊�尚處于探索和階段，“股票期權”的施行主要在“三資”企業(yè)。
（－）國內上市公司試行的“股票期權”
據了解，在上海和武漢，個別上市公司進行了“股票期權”試點工作。以武漢的試點為例，如果被考核人員凈資產收益率、每股收益達到公司目標值后，國資局就將一定的股票獎勵給被考核人員。這實質上不是人們所說的“股票期權”，而是“期股”，是公司與特定人員商定在未來一段時間內該人員達到公司目標的，公司獎勵其一定股票�！捌诠伞迸c“股票期權”雖然都是特定人員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才能實現(xiàn)其收益，但兩者有一定的區(qū)別，第一，“期股”主要是對特定人員過去工作的認可，主要體現(xiàn)的是獎勵，而“股票期權”主要是對特定人員未來工作的肯定，主要體現(xiàn)的是激勵，前者的激勵機制比后者要�。坏诙�，“股票期權”是上市公司給予被授予人的是一種買入權，而“期股”則不需購買而獲得。
（二）“三資”企業(yè)實行的“股票現(xiàn)權”
在中國境內的“三資”企業(yè)大部分是國外總公司的于公司，實施“股票期權”計劃，一般都是由總公司制定。據調查，各個公司對“股票期權”計劃雖然形式、條件有所不同，但基本差別不大。一是由總公司制定“股票期權”計劃，授予有資格參與“股票期權”計劃的人員一定的認購股數(shù)，有的是一年一授予，有的是在一段時間內同時授予，但都確定了每年的授予計劃，并由公司有關機構負責組織實施；二是規(guī)定行權日，即特定人員可以購買“股票期權”計劃規(guī)定的股數(shù)；三是規(guī)定持有人在一定的時間內不得買賣因“股票期權”計劃而獲得的股票。
在稽查實踐中，我們發(fā)現(xiàn)“三資”企業(yè)實施“股票期權”計劃，有的還因中國人和外籍人的不同，而實施不同的“股票期權”計劃。這里，我們暫且稱為完全“股票期權”計劃和不完全“股票期權’外劃。國外總公司向其世界各地的子公司的外籍雇員實行完全“股票期權”計劃，公司給予被授予人在未來的一定時間內，以市場價格或低于市場價格購買本公司一定股數(shù)的權利。即：外籍雇員可以技公司“股票期權”計劃規(guī)定的價格購買本公司股票。對中國雇員則采取不完全“股票期權”計劃，公司給予被授予人在未來一定時間內，以市場價格或低于市場價格的本公司的股票股數(shù)收益權，股票歸公司所有。即：在允許兌現(xiàn)期內，當本公司股票市場價格高于授予價格時，被授予人按公司規(guī)定的程序兌現(xiàn)持有的“股票期權”，實現(xiàn)期超出其授予價格的收益。
二、“股票期權”與個人所得稅的相關問題
除、法規(guī)規(guī)定外，根據稅法規(guī)定：“單位應屬支付給個人的所得（含用于擴大再生產的部分）不論采取何種方式提取、支付、轉戶或在賬上不支取的，均應按規(guī)定征收個人所得稅�！薄肮善逼跈唷北皇谟鑲�人獲得收益，應當繳納個人所得稅。要討論“股票期權”與個人所得稅政策問題，就應當首先正確、理解“股票期權”的概念、屬性及實施形式。
（－）股票期權的基本概念
據界比較公認的概念，“股票期權”是指上市公司給予被授予人（具體資格條件由公司董事會確定）在未來某一特定時期內以合同規(guī)定的價格（或條件）購買～定數(shù)量本公司股票的一種權利。
（二）“股票期權”的屬性
“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的個人應在哪些環(huán)節(jié)繳納個人所得稅？對這個問題，有很多認識上的誤區(qū)，有的認為“股票期權”只是上市公司發(fā)放獎勵的一種形式，應當從授予之日起被授予人就負有納稅義務；有的認為在被授予人持有期間，應當負有納稅義務，因為持有期被授予人對股票具有除處置權之外的所有權；有的認為行權之日負有納稅義務，因為被授予人獲得了收益等等。產生這些看法的原因，主要是對“股票期權”的概念及屬性理解上差異所致。
要確定“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的個人應在哪些環(huán)節(jié)繳納個人所得稅，就必須首先了解“股票期權”具有哪些基本屬性。從“股票期權”基本概念來分析，一是“股票期權”僅僅是上市公司授予本公司特定人員在某一特定的時期內以規(guī)定的價格認購本公司股票的一種特權，這種特權是權利而不是義務，公司無權要求特定人員必須承擔購買本公司“股票期權”的義務；二是“股票期權”是一種選擇權，持有人可以依照公司事先確定的價格或條件，有償而無障礙地獲得公司發(fā)行的股票。持有人可以放棄在未來獲得股票的權利行權，也可以實施此項權利；三是股票期權為被授予人所私有，不得轉讓，不得以任何形式出售、交換、記賬、抵押、償還債務或以利息支付給與期權有關或無關的第三方；四是股票期權具有獎勵與激勵雙重屬性，以低于市場價授予，具有對過去工作業(yè)績獎勵的屬性，但更多的是對未來貢獻的激勵，因為期權的獲益取決于個人的貢獻和公司價值增長，沒有積極貢獻，以實現(xiàn)委托人的預期愿望，就無法獲得期權，沒有公司的價值增長，以創(chuàng)造有利的行權條件，期權就無法過渡到股份，持權人的利益就無法實現(xiàn)。
（三）“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的個人應在哪些環(huán)節(jié)繳納個人所得稅
通過上述“股票期權”概念、屬性的討論，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上市公司授予特定人員以規(guī)定的價格或條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一定的股數(shù)，是公司單方面的行為，是公司為了鼓勵特定人員努力工作，以實現(xiàn)公司目標為前提條件的，從“股票期權”理論及我國現(xiàn)有的稅法規(guī)定來分析，“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的個人應在以下環(huán)節(jié)繳納個人所得稅。
1．被授予的個人以低于市場價格購買授予公司的股票，應以購買價與市場價之差，按工資、薪金所得繳納個人所得稅，納稅義務發(fā)生時間應為購買股票之日。因為“股票期權”具有對過去獎勵的屬性。雇員購買股票的差價收入，應屬于公司對雇員的獎勵�！秶�家稅務總局關于個人認購股票等有價證券而從雇主取得折扣或補貼收入有關征收個人所得稅問題的通知》（國稅發(fā)（1998）9號明確規(guī)定“雇員實際支付的股票等有價證券的認購價格低于當期發(fā)行價格或市場價格的數(shù)額，屬于個人因受雇取得的工資、薪金所得，應在雇員實際認購股票等有價證券時，按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及其實施細則和其他有關規(guī)定繳納個人所得稅”。
2．被授予人因行權而獲得公司股票，在公司規(guī)定的持有期后，被授予人出售自己手中的股票而收益，應當按照轉讓“有價證券”的規(guī)定繳納個人所得稅。中國的證券市場尚不完善，對股票買賣所得，稅法規(guī)定對此暫不征稅。對在國際市場買賣股票所得，在稅法尚沒有規(guī)定的條件下，應參照國際慣例征收個人所得稅。
3．被授予個人以市場價格或低于市場價格的本公司的股票股數(shù)收益權的，應以行權時的市場價格與授予價格之差的數(shù)額，按工資、薪金所得繳納個人所得稅，納稅義務發(fā)生時間應為行權并獲得收益之日。對于因“股票期權”計劃而產生的“差價收入”，應屬公司對被授予人在行權之前工作業(yè)績的一種獎勵，稅法對此還沒有明確規(guī)定，稅收政策對此“差價收入”應作出規(guī)定。
（四）獲得“期股”的個人，應當在獲得股票之日，以市場價格計算其所得額，按工資、薪金所得繳納個人所得稅。對此，稅法也沒有明確規(guī)定。
三、因“股票期權”計劃所得征收個人所得稅的現(xiàn)狀及產生漏征的原因
（－）因“股票期權”計劃所得征收個人所得稅的現(xiàn)狀
“股票期權”在是一個新生事物，有諸多學者都在“股票期權”，也有不少關于“股票期權”這方面的論述，有的城市甚至在國內上市公司進行了試點，中國人世后，“股票期權”在中國一定會更加成熟。研究歸研究，但畢竟在中國已經興起，被授予“股票期權”計劃的個人已經獲得收益，作為財政、稅收的主要來源，就不能只停留在研究階段，就現(xiàn)狀，因“股票期權”所得而自行申報或主動繳納個人所得稅的尚無一例。據某稅務機關對某跨國公司實施稅務檢查發(fā)現(xiàn)，該公司中國雇員及外藉雇員從1998年至2000年，因“股票期權”計劃獲得收益，經與艱難的談判，并依據有關稅收政策，共查補個人所得稅款6000余萬元。其他一些大要案正在檢查中。
（二）產生漏征的原因
因“股票期權’計劃而發(fā)生的被授予人個人所得繳納個人所得稅問題，在稅收征管中漏洞很大，導致國家稅款大量流失。據調查，其主要原因是：
1．稅收政策不明確。
因公司實施“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人獲得收益，如何繳納個人所得稅的問題，稅法尚無明確的規(guī)定，納稅人不知如何申報，稅務機關也不知如何進行征管。
（l）稅法沒有明確規(guī)定“股票期權”受益者在何環(huán)節(jié)負有納稅義務�！秶�家稅務總局關于個人認購股票等有價證券而從雇主取得折扣或補貼收入有關征收個人所得稅的問題的通知》的規(guī)定（國稅發(fā)［1998］9號），只是對個人認購股票等有價證券而從雇主取得折扣或補貼收入有關征收個人所得稅的問題作了規(guī)定，但“股票期權”又不同于“認購股票或有價證券”，它有其特殊的內涵（前面已有較為詳細的闡述），“股票期權”是特指上市公司給予被授予人在未來一段時間內以公司規(guī)定的價格購買本公司股票的一種權利，它是一個過程，而“認購股票”只是一種行為，表現(xiàn)在“股票期權”的實施過程中被授予人行權的一種特定的行為。被授予人獲得“股票期權”收益，既要受到公司“股票期權”計劃規(guī)定的限制，也會受到個人能力、財力以及主觀意愿等多方面的限制，具有不確定性。被授予個人在行權認購股票時、出售股票時都受益；在“股票期權”實施過程中，因上市公司不同，“股票期權”計劃的規(guī)定條件也不同；在哪個環(huán)節(jié)被授予人負有納稅義務；按什么繳納個人所得稅等，稅法沒有明確的規(guī)定。
（2）“股票期權”計劃實施過程中的特例沒有規(guī)定。在中國的“三資”企業(yè)，實施“股票期權”計劃的往往中國人與外籍人有所不同（前面已有說明），對實施完全“股票期權”計劃的，況且有國稅發(fā)［1998］9號文件參照執(zhí)行，但對中國雇員則沒有這方面的規(guī)定，中國雇員只在“股票期權”計劃中獲得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的股票收益權，即在未來一段內，因公司股票價格上漲獲得收益，但不擁有股票權利，對中國雇員獲得“差價收人”如何納稅，稅收政策也沒有明確規(guī)定。
（3）對個人因工作業(yè)績而獲得“期票”，上市公司對本公司工作人員，特別高級管理人員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因工作業(yè)績突出而直接授予本公司股票，以什么價格個人所得，在什么時間負有納稅義務，如何納稅等，稅收政策同樣沒有明確規(guī)定。
（4）關于個人所得來源地等問題，國稅函［2000］90號文件雖然對國稅發(fā)［1998］9號進行了補充規(guī)定，但在征管中難度相當大。“三資”企業(yè)外籍個人流動性大，一般在中國工作l－4年左右�！肮善逼跈唷庇媱澮话闶窃谝欢ǖ臅r間內實施的，大體上有這樣探討
幾種情況，一是外籍個人在來中國工作之前被授予“股票期權”計劃，到中國工作后開始行權或部分已經行權；二是外籍個人在來中國工作之后被授予“股票期權”計劃，并在中國行權或部分行權；三是在中國工作期間被授予“股票期權”計劃，但在離開中國后行權。國稅函［2000］90號文件雖然對所得來源地及納稅義務的判定進行了規(guī)定，但對“個人停止在華履約或執(zhí)行職務離境后收到的屬于在華工作期間的所得，也應確定為來源于我國的所得，但該項工資薪金性質所得本在中國境內的企業(yè)或機構、場所負擔的，可免予扣繳個人所得稅”。外籍人員在華履約或執(zhí)行職務，據調查，上市公司，特別是跨國大公司，一般都能獲得本公司“股票期權”，這些人員在華時間又比較短，按照稅法判定，一般又都屬于“無住所個人”，對此予以免稅，稅收流失很大，與國際慣例不相吻合�！肮善逼跈唷庇媱澅皇谟枞耍�如何確定個人所得？如何確定所得來源地？如何確定什么時間負有納稅義務？對無住所的外籍個人又如何征稅？是值得探索的課題。
2．稅收征管難度大。
從實施“股票期權”計劃的目的來看，既包含上市公司對本公司員工，特別本公司高級管理人員以往成就的認可和表彰，但更主要的是未來貢獻的激勵，是公司實施“以人為本”內部管理方式，把公司業(yè)績與員工積極有效的工作捆綁在一起的激勵形式，是公司的內部管理行為，一般不對外公開，具有一定的隱藏性，除此之外，還有以下幾個方面對稅收征管工作同樣帶來較大的難度。主要是：
（l）境外實現(xiàn)收入�！肮善逼跈唷庇媱澮话愣际怯煽偣�司制定并組織實施的，在中國的“三資”企業(yè)一般都是總公司的子公司，有的是獨立核算，有的是在境外核算，再用賬簿的形式寄到中國子公司，但不管核算形式如何，“股票期權’針劃在于公司的賬目上都無記載。據調查，其基本程序是：當雇員獲得本公司授予的“股票期權”，按照公司規(guī)定的條件或價格，并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行權，只填寫規(guī)定的一份表格，并注明行權的股數(shù)，通過電子郵件等形式，寄往公司股票組，通過股票經紀人根據雇員的指令購買或在市場上出售，雇員所得，有的是直接江人雇員指定賬戶，有的是由股票經紀人簽發(fā)支票直接寄給雇員。中國雇員獲得的是出售股票時的“差價收入”，股票授權價由股票經紀人直接匯入總部資本賬戶。整個操作過程是由公司總部股票組及經紀人與本公司雇員之間直接進行的，股票買賣基本上都在國外進行交易，且交易的原始單據基本上都在股票組或股票經紀人手中，收益成本由總公司負擔，因此，大部分中國子公司并不掌握每個雇員行權及取得收入的情況。
（2）收入保密的限制。有的“三資”企業(yè)對本公司員工的收入采取保密措施；有的對外籍員工的工資，特別是獎金收入采取保密，甚至就連中國的經理都無權知道，是通過總公司或一些中介機構實施的。
（3）“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個人行權時，當時市場價格難以認定，因為被授予個人是以低價購買股票，理論上可以按當日市場價，可是以哪個機構出據的憑證為準呢？這對稅收征管機關及實施稅務檢查的機關，取證難度相當大。
（4）以低價購買本公司股票，是一種隱性收入，因為相對于本公司股票的市場價格，被授予個人雖然沒有得到貨幣收入，但卻存在著市場價格與購買價格之間的差價，確實又有了收入，同時，不可否認也存在一定的風險，有可能本公司股票價格在當前現(xiàn)有價格基礎上出現(xiàn)下跌，也有可能在現(xiàn)有價格基礎上繼續(xù)上漲，只有在本公司股票上漲或與現(xiàn)有價格持平的情況下，出售手中的股票，個人才能取得實質性的收入。按認股票而從雇主取得折扣或補貼收入繳納個人所得稅，“股票期權”被授予個人總以“未取得收入”為由，一般不會主動繳納。
（5）“股票期權”計劃一般都是授予對本公司有突出貢獻的員工，為了保護本公司人才，有的企業(yè)對因“股票期權”獲得收益的個人未繳納個人所得稅問題，即使有代扣代繳的義務，有時也聽之任之，在實施稅務檢查時，有的還不予合作。
（6）“股票期權”獲益大，同樣，稅收流失也大。據有關資料顯示，“從某種程度上說，長期以來，這些公司出售的股票期權，并沒有被該公司以計算薪水或是收入增長的相同方式進行計算�！绷頁�某研究報告稱，互聯(lián)網媒體某大公司在其繁榮時期望，已經通過股票期權，使該公司許多內部員工成了百萬富翁。在稽查實踐中，對某“三資”企業(yè)個人因此收入，而查補稅款300余萬元。
四、征管措施及對策
中國已經入世，“三資”企業(yè)在中國也漸趨規(guī)模，“股票期權”計劃在上市公司中實施將越來越多，同時，中國的上市公司也將會實施“股票期權”計劃，被授予人繳納個人所得稅將成為個人所得稅的又一個重要來源，因此，必須加強對“股票期權”的研究，并采取切實可行的措施，加強征管。
（－）明確政策規(guī)定
上面，我們在股票期權與個人所得稅政策問題討論及目前有關因股票期權計劃所得征收個人所得稅的現(xiàn)狀及產生漏征的原因中，對有關政策問題已經進行了初步討論，當然，在稅收征管中，不只是這些有關問題，還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問題。對這些在稅務稽查實踐中難于確定的問題，或者說是不好界定的問題，以及容易出差錯的地方，稅收政策都應當予以明確的規(guī)定，有利于征收和管理。如在收入來源地的認定上，仍應依照勞務發(fā)生地原則判定其來源地及納稅義務，即：應以“股票期權”被授予個人在中國行權為來源地，拋開“股票期權”的實施過程，這里所說的行權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是在中國出售股票；另一方面是在中國以“股票期權”計劃規(guī)定的價格購買股票。
在中國出售股票不管在哪取得的，都應視為在中國所得，依照前面所說的方式征收個人所得稅，但有稅收協(xié)定或者在他國已繳納個人所得稅的除外。在中國購買“股票期權”計劃的股票，并在中國期間出售，當然依照“差價收入”繳納個人所得稅，但在中國期間購買，被授予人離開中國工作的，按照國際慣例，建議以市場價格計算，確定該雇員應納稅所得額，征收個人所得稅等。這樣，既有利于簡化稅收方式，又節(jié)省稅收成本。
（二）加強稅收情報網建設
在“三資”企業(yè)中，實施“股票期權”計劃的，主要是由總公司制定的，有的還是得到官方認可的，因此，并不是完全封閉式的，只要我們認真的收集，總能找到有力的證據。一是加強國際問的稅收情報交換工作，了解在我國子公司情況，特別是上市公司的情況，掌握一定的企業(yè)內部資料及“股票期權”計劃情況，有利于稅收征管。二是建立良好的國際間的稅收協(xié)作關系。對國內上市公司，應當建立信息共享機制。
（三）加強稅務檢查
稅務檢查是國家稅務機關及其稅務人員依照國家稅收、行政法規(guī)規(guī)定的權限及程序，對納稅人、扣繳義務人是否履行法定義務，進行審查的具體行為，通過日常檢查、專項檢查、專案檢查及案頭稽核等有效手段，加大稅務檢查力度，促進征管工作的開展，規(guī)范企業(yè)納稅行為。糾正一個帶動一方，警示大多數(shù)。對“股票期權”被授予個人的檢查，取證難度雖大，但只要稽查人員工作認真負責，勇于鉆研，探索，就能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震懾那些企圖鉆政策空子的個人及企業(yè)。
（四）加強稅法宣傳
加強對企業(yè)的宣傳和輔導，使企業(yè)辦稅人員掌握政策，理解政策，是防止稅款流失的又一有效措施，既有利于征管，又能從源頭上對稅款流失加以有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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